我不希望造成這樣的局麵,但我在上海畢竟是借住,朋友們要上班的時候露露也要上班,朋友們放假的時候露露也放假,我沒什麼私人空間。而露露在接下來的周末時間,為了彰顯她的誠意,不管我去哪兒,見什麼朋友,她都非要跟著,我又不能拒絕她,隻好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脆弱而複雜的人際關係。
醜男人呢?露露周末怎麼都不用去見醜男人?我怎麼開始莫名其妙地懷念這個神秘的“情敵”?他到底去了哪兒?
“醜男人到底存在嗎?”有一天,水母姐姐突然問我。她是我一個最好的女性朋友,大齡剩女,有時候當我想了解女人奇怪的想法,就會去問她。雖然她有一顆天馬行空的腦袋,總是給我一些不靠譜的答案,但我實在沒辦法了,就隻好病急亂投醫。
“不存在?”我反問,水母姐姐最喜歡這種“陰謀論”的調調。
“你見過他嗎?”水母姐姐問。
“沒見過。”我搖頭。
“你聽過他的聲音嗎?”水母姐姐繼續問,跟個拿著水晶球的巫婆似的。
“沒聽過。”我繼續搖頭。
“那不就得了?”水母姐姐草率地下了結論,“肯定是露露虛構出來的。”
“虛構?”要不要這麼玄乎?越說越離譜了。
“肯定是!”水母姐姐胸有成竹。
“那為什麼?”我不明白。
“因為她是女人。”水母姐姐神秘兮兮地回答道,說了跟沒說一樣。但是,我又拿不出證據可以證明水母姐姐說得不對。否則,曾經那個我以為是我和露露關係中間最大的障礙物,怎麼突然間不費吹灰之力就煙消雲散了呢?
如果醜男人真的是被虛構出來的……天啊!露露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她到底在下多大的一盤棋?她又圖個什麼呢?
又是一個周末,有朋友在上海開了咖啡館,一直叫我去坐一坐,我都沒機會去。這天有空,我要去澳大利亞簽證申請中心辦理過境簽證,正好順路,就準備去了,我約好露露,想著這樣我們終於能撇開其他朋友,單獨相處一天。
誰知道露露後來告訴我,因為她舅舅搬了新家,她和家人要一起去她舅舅家吃晚飯,下午5點之前得離開。我說沒問題,到時候我再約個朋友過來吃晚飯,就是那個借了我雅思資料的朋友,正好還可以將資料轉交給露露。
“你那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露露問。
“女的。”我回答。
“美嗎?”露露又問。
“挺美的。”我回答。
“難怪你這麼積極。”露露有點酸。
“你想什麼呢?人家都已經結婚了。”我消除她的顧慮。
“真的嗎?好啊,那我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挺美的。”露露的口氣馬上變得輕鬆起來。
我和露露在咖啡館坐到下午4點多,那個朋友出現了,她名叫雪妮。雪妮將雅思資料交給露露,露露拎了拎,忍不住抱怨了句,這麼多書啊?後來,露露和雪妮聊了一些關於雅思技巧的話題,將近5點鍾,露露告辭。
天暗得很快,雪妮開著他們家新買的寶馬車載我出去吃飯。雪妮曾說我借給她的雅思資料是好運書,讓她一次性就通過了考試,要請我吃大餐。雪妮跟我一樣,也打算明年去新西蘭打工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