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房中一片寂靜,仿佛吊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見。
“好了,知道怎麼解決就好。林逸母親已經派人在找薛神醫了,他一定有辦法。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去用膳吧。”
蕭景然過來拉林逸的手,林逸故意裝作沒看見,上前扶著祖母去飯廳吃飯。
武侯和大哥早已候在那了,等眾人入座就上菜了。
“逸兒,你要給王爺添菜。”
“逸兒,你回去後一定要把家管好,要減輕王爺的負擔。”
…
蕭景然一直在林家眾人的心目中是很正派的,很上進的年輕人,不到十二歲就博學多才,而且練武天賦極高,還敢上場殺敵,英勇無畏,可惜,就是中了毒,否則他們的逸兒不一定能嫁給他。
他瘋狂的一麵估計隻有林逸見過,而且還不能說。
林逸一一答應著。
吃完飯,拿了顧雨寫的方子,蕭景然和林逸就要打道回府了。
“你家裏人對我挺好的。薛神醫看來真的名不虛傳,他的弟子都那麼厲害,想當年,辛大夫還是用盡了辦法才把我體內的毒暫時壓製下來,否則我現在估計走步路都困難。”
“嗯。”林逸不想理他,她感覺今天很丟人。
“生氣了?”
“不敢!”
“那就是生氣了,我也是好奇,因為這個毒跟了我好幾年了,就像我體內一個很熟悉的東西,每次那什麼的時候,就感覺有點不同,所以才會和辛大夫說,我是沒想過他會和別人說。”
“顧雨也是大夫,大夫之間交流病情很正常。大家都是想你早日恢複健康,能像以前那樣在戰場上英勇殺敵。”
“那你都明白,還生我氣嗎?”
“我是氣他們現在愛你多過愛我。”
“那是愛屋及烏。”
回到靖王府,林逸把方子給明叔,讓他幫忙抓藥。接著,由把祖母交代的事情一一落實。
蕭景然知道她現在正在氣頭上,所以也沒多糾纏,回到書法處理公務去了。
晚上,冬梅和春桃都去休息了,暖房的門緊鎖,暖房外是內堂,內堂穿過偏廳才是大門。
平時值夜的丫鬟或者近衛就是在偏廳裏休息。
今天剛好是追風和思齊值日。他們在小聲地竊竊私語。
“今天歸寧回來我就發現他們有點不妥。你聽,到現在還沒動靜,前兩天這個時候已經什麼了。”思齊性格活潑,而且隻有十五歲,經常想到什麼說什麼。
“小聲點,王爺內力深厚,雖然不能用武,但耳朵不受影響,靈得很。”
“我們也是關心他。這幾年你什麼時候見過他像這段時間那麼開心?我們都是王爺撿回來的,沒有他就沒有我們。”
“行了行了,人家夫妻直接鬧點別扭很正常,這是情趣,你懂什麼,瞎操心。”
房內,不僅蕭景然耳朵靈聽到了,林逸也聽到了,她每天可不是白練的。
“你先去睡吧,我把這頁賬看完就睡了。”林逸還是很要強的,想盡快把祖母說的問題解決。
“我陪你。”
“你明天要上朝了,要早起。”
“沒事,我在看你之前塞在書架裏的兩本書,等會可能用得上…顧大夫都說了這什麼對壓製我體內的毒有用。”
林逸才想起之前小侯爺那兩本春|宮圖忘記還給他了,不,應該是忘記燒了。
她隨手在桌上拿起一塊餅,發力朝床上那人扔去。
“哎呀!”
“王爺,有事嗎?”追風聽到聲音問了一句。
“沒事,沒有通傳不要進來。”
追風隻能豎起耳朵聽著裏麵的情況。
“你怎麼了?”
林逸知道自己剛剛是運了功,發了力的,怕不是打到他哪裏了。
她一躍跳上床,看到蕭景然側著頭有點痛苦,趕忙湊過去。
“傷到哪了?我不是故意的。”
蕭景然突然回頭,嘴裏叼著那塊餅,林逸來不及反應,就被他用嘴把餅塞進了嘴裏。
“這餅挺好吃的。”
林逸把餅扔到桌上,生氣就要跳下床,被蕭景然從背後抱住。
“都上床了,快睡吧。”說完他把床頭的蠟燭吹滅了。
林逸確實也有點困了。
“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剛我扔那個餅是用了內力的,我怕傷著你。”
“是傷著了一點,你看看我的嘴。”
“蠟燭都吹滅了,看不清楚。”
“你湊過來一點。”
“嗯哼…”
林逸知道自己上當了,好一招誘敵深入,隻怪自己兵法學得不如人。
追風聽到熟悉的聲音,放下心來。
“說了他們沒事的。”
“馬後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