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女仆(1 / 2)

“南無阿彌多婆夜,

哆他伽哆夜,哆地夜他,

阿彌唎都婆毗,阿彌唎哆,悉耽婆毗,

阿彌唎哆,毗迦蘭帝,阿彌唎哆,毗迦蘭哆,

伽彌膩,伽伽那,枳哆迦隸,娑婆訶……”

阿彌陀佛常住其頂,日夜擁護,無令怨家而得其便,現世常得安隱,臨命終時任運往生。一段往生,稍減了心中所有不明不白的業障,和尚睜開雙眸,緩緩起身,低聲道:“願生者安樂,死者安息。”

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戾氣厚重的峽口,運氣輕功呼嘯而去。

幾日後,和尚將拓印的僧衣和一封短字留在了嶽烈陽的府上,也未敢打擾,低歎遁去。

半月後,慕容博猝死,享年二十八周歲,其妻懷胎月餘,舉家悲嗆。

而和尚則遊曆在極西之地的名山大川之中,至此荒廢武學,一門心思用在重塑佛心的茫茫修行路上,至於吐蕃那個寺廟,隻能在某個時刻,等他心安理得了,才敢踏足半寸。

所謂業障與墜入,皆如此。

而這些年所發生的事情,和尚即便不去牽掛也照樣心如明鏡,慕容博那個偽君子哪是怕了正道武林的幾位高人怪罪,畢竟在他看來,某些人隻要欺得了第一次,自然還欺得第二次,而慕容博真正詐死的緣由,恐怕是嶽烈陽那個火爆性子追殺而至的結果。

當日鳩摩智在那件僧衣旁附上的,終究是多了一封譴責元凶慕容博的陳詞。

畢竟和尚心中有愧,因此,即便再如何不想打亂天龍世界的布局,也終究忍不住給了慕容博那廝一雙小鞋。

與其念念不忘心中本就沒有確切定論的惑,倒不如順乎內心,狠狠地擺他一道,倒使和尚心裏惘然不少。

而嶽烈陽的千裏追殺,還是在慕容博死遁之後,憤然了事。經此打擊之餘,似乎也沒有了那個繼續隱居潛修下去的心態,不久便回鄉娶了親。

五年後生有一子,名嶽飛,字鵬舉……

在嶽飛五歲的時候,和尚曾裝成化緣的行走僧人,在其麵前走過一遭,此子與嶽烈陽極像,也是方麵大耳,濃眉挺立,而且才幾歲的年齡身後就已經跟著一幫大至十幾小至三五歲的孩童,看那模樣,卻是對他信服的緊。

和尚畢竟是知道嶽飛生平的,所以心中一動之後將一匹記錄有淩波微步的絹綢悄悄塞給了那小子,並有意識地在他麵前偽裝成一個不世出的化外高人,匆忙‘預言’幾句,在嶽烈陽現身之前無奈遁走,不過看嶽飛最後看他的那眼神,想必和尚已經在他心中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至於能否改變些微命運,卻隻有天知道了。

總之關於結拜兄長嶽烈陽的事情,和尚終於放下。

而遊曆了十載之後,佛心著實見長,最為明顯的變化則是他為人處事的態度,那種下山最初待人處事淺笑不止的表情,在那一刻才變得更加真實。

若是麻姑知曉的話,恐怕喜極而泣是定然,因為這個與他心心相印的女子最是了解他的內心是苦是痛還是已放開。

當然最重要的,是閱曆大漲的同時,原本消極怠工許久未曾修煉的逍遙訣竟似觸發了某種無意識的關卡,一舉大成。這倒讓和尚高興之餘有點始料未及。

“還有十二年……”

和尚站在華山之巔俯瞰大地,心神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