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易為了防止胡人的跟蹤者,故意牽著馬,在溪水中走了一段路,然後才折返回到山洞。
聽到動靜的徐婉婷和徐若依探出頭來,看到是陸易。
驚喜地跑出來。
“相公,你回來了?這幾匹馬是怎麼回事?”
陸易一邊把馬背上的鹿解下來,一邊笑著說:“溪水中捕魚的時候,一頭鹿跑來。後邊跟著五個胡人的騎兵。我一個個偷襲,幹掉了他們。繳獲的。”
徐婉婷頓時驚訝不已。
“這路也是你補獲的?”
陸易笑道:“哦,不是。胡人射中的。我撿了個便宜。婉婷,這裏有些胡人的幹糧,你和若依先吃著。我下到溪邊去處理這頭鹿。”
徐婉婷急忙說道:“我也去。”
轉過身囑咐妹妹:“若依,你乖乖在這裏待著,哪裏都不能去。聽到沒?”
徐若依一邊吃著幹糧,一邊答應。
陸易和徐婉婷下到山洞不遠的溪邊淘洗瓦罐。
陸易把身後背著的幾個胡人頭盔都取了下來。
“婉婷,你把這五個頭盔都洗幹淨了。”
“洗來做什麼?”
“當做煮東西吃的鍋啊!你沒看到這個破瓦罐快要徹底破掉了嗎?”
“哦。”
徐婉婷這才明白陸易的想法。
陸易把鹿皮剝掉,鹿的內髒處理好,扛起鹿肉回到山洞。
“婉婷,我們爭取今晚把鹿肉烤熟了。明天離開這裏。”
徐婉婷問道:“是不是擔心還會有胡人來?”
“嗯。胡人的五個士兵失蹤,肯定會有人來查看的。而且,……”
陸易本來想說還有比胡人更厲害的人,就是那來曆不明的老道。
為了避免徐婉婷擔心,所以就沒有說。
“而且什麼?”
“婉婷,沒有什麼。這一路,讓你和若依吃苦了。我深感抱歉,前段時間對你們太惡劣了。還逼著你喊我相公。雖然我們定親了,不過你還沒有過門,如果不想喊我相公,就直接喊我陸易就可以了。”
徐婉婷鼻子一酸,想起了逃亡路上的心酸。
“不,相公,無論過沒過門,你都是我的相公。”
陸易把五個頭盔當成五個鍋,煮起鹿肉來。
趁著這檔子功夫,陸易把鹿腿放到另一邊開始烤起來。
很快,煮好的鹿肉香氣四溢。
三人一人端著一個頭盔,吃起鹿肉來。
陸易一邊吃,一邊感歎:“好久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食物了。可惜,沒有調味料。”
突然想到,胡人的戰利品中,或許有。
於是一番尋找,居然從繳獲的胡人的戰利品中,發現幾個皮囊裏有粗鹽。
加到煮好的鹿肉裏,吃起來,感覺就像是世間難得的美味一般。
“婉婷,吃飽後,你和若依早點睡。明天我們一早就離開此地。”
徐婉婷問道:“為什麼要這麼急?難道真的擔心胡人找來?”
“此地不宜久留。對了,你會騎馬吧?”
“會。我和若依騎一匹。”
美美地飽餐一頓之後,陸易忙碌著把鹿腿烤熟,裝了起來當做幹糧。
次日清晨,吃飽喝足之後,陸易帶著徐婉婷姐妹騎馬出發。
陸易盡量知道,不能再朝南邊進發。畢竟南邊都是平原,在平原上遇到胡人騎兵,躲不開。
於是朝著西南行進,盡量繞開大路和村莊。
中午,在一處溪邊的樹下休息。
徐婉婷和徐若依拿出幹肉來吃,而陸易在溪水中飲馬。
就在這個時候,“嗖”一聲,一支箭朝著陸易徑直射了過來。
剛好,這個時候,陸易低頭去撿起落在溪水中的韁繩。
這一箭直接射中了馬脖子,馬嘶鳴著跳了起來,然後歪倒在溪水中。
其他的馬受驚,都驚恐地跳起來。
幸好這些馬韁繩都被綁在河邊的樹上,沒有跑掉。
陸易看到溪水已經被馬血染後,立刻知道有人偷襲。
於是急忙朝岸上跑去,撿起放在地上的盾牌和彎刀。
把徐婉婷和徐若依護在身後。
“婉婷,有敵人。小心。”
徐若依受到驚嚇,想要哭出來,但是被徐婉婷捂住了嘴巴。
陸易左手擁盾,右手握刀,警惕地看著四周。
接著又是一箭,從樹林中射了過來,擊中了盾牌。
陸易大喊道:“什麼人,敢不敢出來單挑,偷襲算什麼好漢?”
就在這個,從樹林裏衝出一匹馬,馬上坐著一名胡人騎兵,手提長矛,朝著陸易殺過來。
陸易知道這次凶多吉少了,畢竟這種木質盾牌在高速衝過來的長矛下,毫無生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