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雷震震的在這個千年古都洛陽城中響起來,原本晴朗的夜空這個時候卻也是烏雲壓頂城欲摧,那滾滾的烏雲壓低著身子幾乎能夠貼近稍微高一點的閣樓。
這種變化幾乎就是在短短的盞茶時間產生的巨變。
整個洛陽城也被這種變化說震動,因為古書上曾經就有這麼記載:天有七曜,地有五行。五事愆違則天地見異。而這冬雷自然就是所謂的天地之異。
一些上了歲數的老人這開始憂心忡忡的看著天空的雷雲,喃喃的對著自己兒孫們念叨著,“冬雷震震,妖孽出。咱們洛陽怕是要有災禍嘍,老話說的好,春雷不發冬雷不藏,兵起國傷。這春正月雷,明不炊,為喪為疫。你們都是準備糧食和藥材吧,今年這當頭就有這麼一出,怕是這日子不好過了。”
隻不過在那雷雲剛開始聚集的時候,就被剛剛走出嬌花閣的諸天玨發現,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嘀咕了一聲,“劫雲?這洛陽城也有高人啊,卻不知道是什麼層次的修為。”
那劫雲來勢匆匆,幾乎就在片刻間布滿了整個洛陽城,這個時候諸天玨才反應過來,站在大街上,看著天空那壓低的劫雲,臉色巨變的說道,“雷罰?這是誰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這得多大的罪孽才會這麼快的引來劫雲,還是在洛陽城內!這是誰這麼膽大啊,雷罰之下所有死傷無辜之人的因果都要算到渡劫之人上,這是誰這麼明目張膽卻又無知?”
想到這裏,諸天玨想著那雷劫的中心走去,步伐不快,卻也有著自己的主意,畢竟,這人敵友未知,也隻有前去看看,諸天玨卻已經在心底裏打定主意,頂多也就是看看,隻不過他隻是好奇,誰這麼沒有常識要在洛陽城內渡劫。
“這要是餘哥,哼哼,肯定不會這麼急促,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看著雷罰的樣子,還沒有餘哥那雷法的一半的威力,隻不過,餘哥也夠倒黴的,竟然妖身每成長一步,蛻一次皮就要挨一次雷罰,嗬嗬,真是……”諸天玨卻是輕鬆的一邊想著一邊想著那雷罰劫雲的中心走去。
因為他有足夠的自信,這雷罰不會降到自己身上,也牽扯不到自己。即便是牽扯到自己又如何呢?盡管自己九層被封印了八層,那唯一的一層還是半開啟,但是自己是先天靈寶之體,這樣的雷罰就是自己不動任憑他轟擊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隻是,自己該如何去說服餘容度跟那孫嫻合體雙修呢?想到這裏諸天玨那小娃娃般的臉上皺起了眉頭,這餘哥太食古不化,太頑固了!
隻是快要走進的時候,諸天玨忽然發現一旁懸空而立的化血神刀,這一眼,就讓他忽然心就懸起來,有些震驚的不在顧忌什麼,立馬快身走到化血神刀旁邊,注目的看去,卻發現那中間歪歪扭扭站立,等待著雷罰劫雲的那個倒黴修士赫然就是餘容度!
“怎麼回事?”諸天玨看著眼前的餘容度厲聲的問著化血神刀,“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就來雷罰了?他做了什麼?”
化血神刀用嘴一努,說道,“殺了姚平仲和那兩個隨從親衛。”
看到諸天玨不相信的樣子說道,“用我的本體殺的,那三人的一切靈魂血液都被我的法寶本身刀身所吸收,在現在的天道之下被認為是極度邪惡,且違反天條的,你知道,這種拿活人的血液和靈魂獻祭法寶,用來促進法寶進化的行為在封神之後機會就已經被禁止了。”
諸天玨的臉色一凝,臉色不虞的說道,“你就這麼饑渴?非得要那三人的血肉?你不是不知道,現在的他可是任何錯都不能犯,你這麼一搞,是要逼他死麼?”
化血神刀苦笑了一聲,無奈的說道,“我是那麼不顧大局的人嘛,還不是他中了別人的算計,這一下,要被人置人於死地。他卻是要置死地而後生,想求的是九死一生。我也是被他設套套住之後,一時不察被他利用斬殺了姚平仲三人!”
聽完之後諸天玨盡管還是疑惑重重,卻也知道不是現在這個時候能夠說清楚的,看著化血神刀說道,“這樣不行,這裏是洛陽城,人口眾多,一旦被雷罰傷及到他人,怕是因果會更重。這樣的他哪裏是置死地而後生,九死一生啊,這完全是找死啊!你帶上他,先出城,找個荒涼的地兒!”
化血神刀聽完之後,也沒有多少其他的,驟然化為原型,並且變化的顯然要大的多,直接從半空中俯衝衝下去,直接從餘容度的腳下插過去,隨即帶起餘容度飛起,這一次,餘容度沒有防備,慣性之下躺在了那闊大的刀麵上,看著這銀光閃閃的刀身,餘容度虛弱的問道,“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不知道這劫雲是逃不掉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