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看到沒有,這就是你要的?”
隨著餘容度的一句話,文鹿也和餘綠雨輕飄飄的,如同淩波仙子一般悄然落到一邊。而對於餘容度的指責,賢易色竟然難得的沒有說任何話,而也正是他的這種態度,讓文鹿知道這就是對方的算計。
這一招不可謂不毒,相對於現階段的明教來說,脫胎於摩尼教發展到今天依舊薄弱的很,其教眾大部分都是哄騙和煽動起來的,盡管因為文鹿的原因,使得這十幾萬的教眾素質大幅度提高,但從本質上講,他們依舊是普通人,依舊是可以被犧牲的炮灰。
不同的是,童貫的大軍卻是絲毫動不得,這是二十萬得大軍是整個西軍得精華,而西軍又是大宋得底氣所在,如果這二十萬大軍沒有也就代表著西軍的滅亡,同樣也就說明整個大宋已經沒有武力的脊柱。
這也是為什麼在女真金國兩次進攻汴梁,第一次隻是掠奪了大量的錢財之後就散去,而第二次才徹底的把真格汴梁的王公貴族全部擄掠一空,那是因為這次之前,金軍在河北和河東之地把西軍的精銳已經殲滅一空。
西軍在,這北宋的北疆和西疆就在,哪怕是一時被人占領,敵人終究會退去,但如果沒有這個二十萬的西軍,不要說金國立馬就會南下,就是已經被金國打的奄奄一息的遼國也會趁火打劫,更別說西疆還有一頭叫做西夏的野狼。
想到這裏,童貫也明白了這裏其實最希望這煞氣之繭爆破,使得這裏變成煉獄一樣存在的是賢易色,這個反賊方臘的頭號軍師。據說也是個大能一般的修行者。隻是現在看來似乎受了什麼重傷,或者不是本尊而是分身一般,因為其修為也不是太高。
隻有餘容度明白,這就是賢易色的本尊,之所以現在自己出手都能阻止對手就是因為這方臘隻明教教眾的被圍,使得方臘的明教氣運大傷,這一股勢力的大損那自然是令借助這種氣運修行的賢易色受到的影響最大。現在僅僅是一種莫名的內傷,而不是真正的實力退階。
餘容度拿住對方的手腕不由的晃了晃說道,“軍師大人想必沒有想到也有今天吧,竟然能被我這麼簡單的就抓住,可見您受到的傷害不小啊?這可不是當年您在濟南府遇到我的時候那種威霸啊?”
賢易色卻是微微一笑,手腕不知道如何一晃動,餘容度就感到自己的手裏依然沒有了任何的東西,看到對方衝著自己晃了晃手腕,不由的收回手,依舊警惕的看著賢易色。
“即便是我實力大損,隻要我想,我也依舊能做到我想做的事,你信不信。”賢易色根本就不在乎這點小事,而對於餘容度這種有點小人得誌的樣子也絲毫放在心上,隻是望向童貫,淡淡的說道,然後對著童貫說道,“童太師親帥大軍前來,賢某退避三舍都不成,還要這般咄咄逼人的步步緊逼,難道童太師真的以為我賢易色不敢殺人?”
童貫隻是嗬嗬一笑,一副大局在握的大帥模樣,也是望向賢易色,慎重的說道,“兩軍交戰,無所不用其極,不過是戰場上手段,但是如果真的單純仗著修為來強壓,那麼賢軍師以為你能安然的渡過以後的歲月?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從上古到現在變幻身形,參與了多少的爭鬥?我們之所以沒有追殺到底,就是因為你沒有壞規矩。”
說道這裏,童貫話鋒一轉繼續說道,“當然,正如你說的,沒人以為你不敢殺人,上古巫師,什麼手段沒有,想要殺人,一個手段,死個幾十萬上百萬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但這種手段,使起來是不是太齷齪?這是咱們這等人博弈的手段?”
一連兩個問題倒是令賢易色再也沒有剛才那種喊打喊殺的樣子,笑了笑轉頭看向文鹿,不由的笑著說道,“文丞相也出現這裏,這是要棄暗投明?”
文鹿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無所謂明暗的,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再說了我之所以來中原也是為尋人,這個你應該知道,你也知道我要尋誰,這修行之法是他給的,這修行之路也是他啟發的,上古麒麟之道也之後教化天下才能彰顯實力,而倉頡之傳人和九天玄女的傳人都在他身邊,我如果不去,這人道之聖路,他如何走的下去?”
說道這裏,文鹿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就是我一個長頸鹿能覺醒麒麟血脈的命運,輔助,輔助,,永遠都是輔助,所謂麒麟顯,聖人出,這就是早就已經注定的,這個道理難道還要我來給你說明白?隻是你今天的表現太令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