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芒是什麼?那是萬千煞氣聚集在一起孕育出來的絕世之物,如果是正常出世還罷了,但這確實賢易色使用暴力激發出來的,這種煞氣之精,有著庚金殺氣白虎之魄的一切威力,卻又蘊含有煞氣的陰冷肅殺,這種東西,卻是最難對付的。
而剛才一出來說散逸的煞氣直接就斬殺賢易色,而後卻是最虛弱的時候,隨著接連在餘綠雨和童貫身上的失誤導致這一道紅芒卻是怒氣大增,對於這最後一個人,也就更加的誌在必得,斬殺,斬殺,斬殺一切,這就是它出世到現在唯一的念頭。
這就是煞氣之繭的危害,即便是成熟的孕育出正常的白虎之魄,那也是一種定時炸彈,而現在這不正常的白虎之魄連起本來的形體都沒有,僅僅是一道紅芒,紅,代表的是血液,是殺戮,是戾氣,而其不正常的出世也使得這產生了一絲靈性的白虎之魄對於這個世界充滿了仇恨。
這一擊是其發泄對於自己不正常出世的不滿,是一種怒火的傾瀉,隻是不湊巧的是被餘容度趕上了。
餘容度對於這等突發事故也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似乎早有所準備,其實如果說在場的人中誰對著煞氣之繭最熟悉的話,那無疑是兵家出身的童貫。但如果說誰隨機應變的能力最高的話,那無疑是餘容度,尤其在他本身就知道會出現這煞氣之繭的時候,又焉能不估算到這煞氣之繭中的白虎之魄不能正常孵化而出的情形。
餘容度微微的看著那一道紅芒,這紅芒的靈氣程度及其精純,也很凝練,但依舊達不到聚氣成物的地步,比起金屬性靈石來,還要差的遠,但就看其修為,其本質也大約隻相當於後天法寶,也不過是沾了那一絲白虎之魄靈性的光,才勉強算的上後天法寶,如果單純的以煉器的威力看,這道紅芒鋒利則是鋒利,但卻遠遠達不到後天法寶的地步,最後也不過是先天靈器的程度。
一個先天靈器的攻擊性法寶,殺氣騰騰的衝著自己過來,似乎還要腰斬自己,餘容度僅僅是微微一笑,表麵上看似沒有多少警惕,其實暗自中,他卻是祭起了自己的鱗甲戰衣,還有努力的催動自己的鱗甲防禦,甚至連那得自過背金龍魚妖血脈神通的無敵防禦也被他主動的運行取來,這才以一副淡然的態度迎向那紅芒。
先是一拳打去,正中那紅芒,紅芒沒有想到餘容度竟然沒有躲避或者逃走,反而率先向自己下手,再加上它也沒有把威力積蓄到最大,不察之下竟然一下子被餘容度擊偏,這一下卻是激怒了那紅芒,劃了一個圓弧又重新氣勢洶洶的向著他飛來!
隻是餘容度這個時候心中大定,因為這個時候他的拳頭上也不過是被斬開一個小小的傷口,盡管那道紅芒並沒有盡全力,但同樣的,他也沒有盡全力,沒有戰衣法衣的防禦,僅憑自己的拳頭就可以做到這種程度,而且,身為妖蛇,這手不過是他修煉返祖進化出來的爪子說化,因此這爪子的實際戰力卻是根本就不能同他真正的身體想比。
當然他也明白,這紅芒不過是剛剛孕育出來的白虎之魄,盡管僅僅是那一絲一縷,但他相信,在他的手裏一定會變成真正的虎魄,而更重要的是,這不過是剛剛接戰之後戰死之人的煞氣說凝結,如果今夜戰事完畢,這些死難者的煞氣以及這場戰爭中慘死之人的戾氣全部吸收,這白虎之魄別的不敢說,至少形體應該可以顯現出來。
而隻有能夠顯現出白虎形體的白虎之魄才是真正的煉器靈材,也才是他人道至寶龍虎印中虎印的需求。
望著那重新向著自己飛來的紅芒,餘容度索性不在去管他,任由他橫掃千軍般的向著自己的腰部斬來。
他的托大行為卻是令文鹿和童貫大吃一驚,隻有餘綠雨絲毫沒有在意這些,隻是含笑的看著餘容度,眼睛中充滿了無盡的自信與傾慕,根本就一點都不擔心餘容度的安危。
文鹿卻是拉了拉餘綠雨的衣袖,輕聲的說道,“小雨,你怎麼不用剛才的法術去救餘哥一下,他這般也太托大了吧,要是萬一,萬一,他可是妖蛇啊?”
文鹿的話說的不錯,餘容度是妖蛇,妖蛇重要的是什麼啊,那就是一條脊柱,如同一旦餘容度被腰斬,即便不死,那也會元氣大傷,這幾乎是注定的,就如同餘容度在同蜀山鬥劍中,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又如何下的決心去用自己的脊柱抵擋劍仙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