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正在回憶,卻聽遠遠的有人喊,待聲音逐漸靠近,這才聽清喊的是“香兒”和“小姐”。腦子裏電光石火的一閃,她立刻明白了,懷裏這個哭的一塌糊塗的人正是秦家千金秦晚香,之前在茶樓見過一麵,隻是那時她穿著男裝,險些沒認出來。
秦晚香也聽見了喊聲,忙抬起布滿淚痕的小臉高喊:“哥!我在這兒!哥!”
“香兒!”秦羽謙的腳步聲近了。
杜若一看全身濕透的狀況,不禁有些著急,所能做的隻是將秦晚香抱住,借以遮擋因衣服濕透後所泄露的春光。
“香兒!”終於秦羽謙看到了窩在河岸草叢邊的兩人,也看到了她們的狼狽,忙吩咐跟隨的人去取衣袍並趕馬車過來。
“哥!”秦晚香見哥哥來了,立刻丟開杜若,撲到秦羽謙的懷裏。
“香兒別怕,沒事了。”秦羽謙雖是安慰著,但對於所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又見另一個女子全身濕透極為尷尬的站著,忙將身上的外衣脫了遞過去。
杜若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接過來披在身上,解答了他眼睛裏的疑惑:“剛剛有兩人綁架令妹,我帶著她逃跑的時候,馬受驚,拖翻了馬車,令妹也受了不小的驚嚇。還是趕緊帶她回去吧。”
原本是“非禮勿視”,然而不經意的一瞥,秦羽謙覺得她似曾相識,又聽見她說話,頓時想了起來:“是你?!”
杜若笑著點頭。
很快下人趕車馬車來了。
秦羽謙將妹妹送上車,又說道:“你如今這樣也難回家,不如坐車到我家去,換身衣服,以免著涼。再來,關於舍妹被綁架的事,還想再細問一二。”
杜若本打算拒絕,可想到此時的狀況,便說:“多謝秦公子好意,隻是身上濕透,如此登門實在不便。關於令妹的事,若有需要,晚些時候盡可挑時間再談,還要麻煩公子將我送回家。”
“也好。”見她如此說,秦羽謙不好強人所難,問了她家的地址,便命四兒趕車。
上了馬車,秦晚香依舊依偎在秦羽謙的懷裏,情緒很不穩定,微微發顫的身體伴隨著嚶嚶的哭泣,偶爾帶著幾聲清咳,看來是著了涼。
“四兒,趕快點兒,小姐病了。”秦羽謙不免著急。
“秦公子,我不是一個人來的。麻煩你找人去停放馬車的地方,找個叫福清的人,告訴他先帶其他人回家,不然等不到我,他們會四處尋找。”杜若險些忘記。
秦羽謙拍窗,吩咐了外麵的人去辦,然後看著她,遲疑問道:“你說的福清,可是霧香茗茶鋪的福清?”
“正是。秦公子認識?”
秦羽謙點點頭,又將她打量一眼:“你是、蕭夫人?”
“正是。”杜若猜測,兩家生意對門,認識的可能很大。
“原來是蕭夫人。”秦羽謙淡淡一笑,似乎很意外,說道:“我與蕭景陽有幾麵之緣,他是個極為溫厚的人,想不到……抱歉,不該提起這些。”歉意一笑,他看向懷中的妹妹,問道:“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