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便將事情始末講述了一遍,末了歉疚道:“因情急之下想不到什麼好辦法,結果將令妹掉進了水裏。”
秦羽謙忙說道:“蕭夫人言重。麵對歹人,蕭夫人區區一個弱女子竟有俠義心腸,敢於仗義出手,這已令秦某萬分感激。再者,夫人成功的待令妹逃離了危險,否則令妹落在那等人手中,誰知會發生什麼。夫人救了令妹,那便是我秦家的恩人,秦某定會重謝!”
“秦公子言重了,公子也曾幫我解圍,算是抵平吧。”杜若笑笑。
秦羽謙忍不住又看向她,清秀的骨架,嬌弱白淨的臉,濕淋淋的發絲緊貼在臉頰,越發將她顯得麵如梨花,唇若櫻顆,一眉一眼,皆如畫。分明是個手無寸鐵,身姿單薄的小女子,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竟令她能從兩個凶悍的綁匪手中救下香兒?
馬車一路疾馳,因大多數人都去了廟會,街道上行人稀少,道路通坦,很快便到了蕭家門前。
杜若看到身上披的衣服,遲疑了一下,歉笑道:“公子這衣服……”
秦羽謙忙道:“不妨,夫人快回去換衣服要緊,當心著涼。”
“告辭。”杜若知道他還擔心著秦晚香,所以不好耽擱時間,當即下了車。
秦羽謙從窗口往外看,見她進了門,方才拍打車壁:“四兒,走!”
杜若一路疾步,迎頭碰上福嬸。
“夫人,你這是……”福嬸乍一看到她嚇了一跳,更因她身上所披的男人衣服而滿心狐疑。
杜若也不解釋,直接說道:“福嬸,去燒熱水來,我要泡澡。我掉進河裏了。”走了兩步又補充道:“熙兒他們估計很快就回來了,燒完水就準備午飯吧。”
“是。”福嬸看著她回了住院,心裏的疑問更深。
杜若一回到房裏就將濕衣服脫了,取了幹淨的袍子裹在身上,將秦羽謙的外衣搭在衣架子上。她坐在靠窗的地方,曬了會兒太陽,覺得身體暖了,便挪到陰涼的地方。
不多時福嬸便與福伯一起將熱水送來,泡過澡,換了衣服,她略微疲憊的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之中,忽然有人抓住她的手,搖晃著喊道:“嫂嫂!”
睜開眼一看,原來是熙兒,在他身後,君楚,梅香,景南與福清都在,就連福伯福嬸也站在門外。眼中閃過微微的怔愣,她很快明白過來,他們定是因她的提前回來而擔心著。
杜若笑著坐起來,解釋道:“是不是聽福嬸說了我是怎麼回來的,你們都嚇到了?”
每個人都沒說話,但眼神表明了一切,君楚更是盯著衣架子上的男人衣服皺眉。
“哦,那是秦家大公子秦羽謙的衣服。”杜若笑著解答他們的疑惑:“你們別擔心,不是我出事,是他妹妹出事,我碰巧路過看見,救了她。隻是我不會駕馬車,把車駕到河裏去了。所幸彼此都沒事。”
“秦羽謙?”君楚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