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謝老先生,我們別的沒有,若要茶葉,一定送老先生最喜歡的。”杜若沒曾想一旦談妥,柳老先生竟如此爽快,當即讚賞的望向蕭景瀾。
蕭景瀾將她的眼神理解為,為她省了不少銀子。
午飯一結束,兩人便起身告辭,心裏所急的都是生意。
蕭景瀾本也要走,卻被柳雲舟強留,盛情難卻,他隻好留下。杜若問了一句,他說傍晚回家,還悄聲叮囑她做好晚飯。
回程一身輕快。
馬車停在茶樓後門,進了院子,杜若便問:“大公子,現在能找到人丈量嗎?”
秦羽謙沉思了一下,說道:“人倒是好找,隻是目前不大好丈量,要花時間。我等會兒就找人,爭取天黑前將圖紙送到城外去。柳老先生說作圖需十日,屆時咱們這邊早都準備好了,都不必愁。再有,按照夫人的設想,需要一批懂茶藝的姑娘,這個就由夫人來負責吧。我呢,準備所需的各種茶葉,茶櫃,以及茶具之類。”
“嗯,就這樣吧。”杜若想著,又說道:“大公子除了這裏,還有別處生意要料理,怕是也十分的忙碌。往後便每隔三四日碰一次麵,有急事直管差人找我,咱們彼此將賬麵做好,碰麵時對一對。”
商定之後,杜若便回了茶鋪,由福清駕車回家。
招租告示已經貼了出去,僅半天的功夫,已有三人來問,可見這鋪麵十分的搶手。福清大致與三人談了談,又將詳情告知杜若。
杜若分析了,這個鋪麵可比客來茶樓更好脫手,小有小的好處。做個小買賣,租金較少,又有後院,可存貨,也可居住。那三人大約是初探,關於租金方麵並未多談,若真有意,定會登門再談。因此,鋪子的出租倒不急。
回到家,杜若迎頭見福伯從一間房裏出來,那是放置蕭家先輩靈牌的屋子。
杜若停了一步,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蕭景陽的二七。一般人家重頭七和尾七,祭單七,因此二七是不設祭的。福伯自小看著蕭家兄弟長大,今天是個特殊日子,定是又觸景生情的傷感了。
“夫人。”福伯看見她,忙掩起眼中淚光。
“我去給他上柱香。”杜若沒多說別的。
上過香出來,剛想回房裏歇歇,卻見熙兒跑過來,嘴裏喊著:“嫂嫂,杜老爺來了,要見你。”
杜若一聽就想逃避,杜海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回來,指不定就是為那塊普洱茶餅。若是他再看見茶鋪的招租告示,肯定臉色鐵青,憤憤的上門興師問罪。她得躲著,可這回似乎躲不了。
她問:“熙兒,你跟他說我回來了?”
“嗯。”
歎口氣,她隻有認命的往前廳挪步,心中籌劃著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