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好吧！”陳槐序聽著兩人莫名其妙的對白，義憤填膺的辯駁，說完才想起，他們口中說的是過去那個自己：“你們口口聲聲要我改變這個改變那個的，但是...總之沒什麼好改的...”
江夢婉聽言歪頭看了過來：“什麼？”
“你在胡說什麼呀？你這樣的人以後很難在社會立足哦！”
沈亦薇相當認真的附和道，宛若在宣揚反戰觀念一般義正言辭，“明明社會性那麼差，難道不應該好好改變一下去適應世界嗎？”
“才不是這麼回事吧！我認為所謂改變自己去適應世界沒有那麼簡單，不隻是讓自己變得像這個世界中的一員就行，而是應該把自己當作一個世界去改變……”
“我明白啦，所以你現在還沒有辦法客觀認清自己咯？”
陳槐序本來想借用《說部之亂》裏的句子來闡述自己的觀點，卻被沈亦薇硬生生打斷。
“你隻是在逃避，人不改變是無法前進的。”
沈亦薇毫不留情地否定——借著一群小老鼠和奶酪的寓言。
“別再讀那些沒有營養的故事了...一直叫人改變什麼的...要是你早上起床覺得太陽刺眼，又沒辦法讓它從西邊出來，為了避免衝突就跑去別的房間睡啦？”
“真是冥頑不靈呀，你...”
“不是...”陳槐序無可奈何道：“因為適應不了環境就去妥協的話，那才是逃避；為什麼不直接去麵對呢，早上起床覺得太陽刺眼的話，那就想辦法早起呀！”
“那樣解決不了煩惱，也救不了任何人。”
沈亦薇說到這裏，臉上禁流出一種近乎悲哀的神情。
“拯救別人”這種話隻有在心智不成熟的孩子嘴裏才能說的如此理所當然。
“你們兩個冷靜一下。”江夢婉平靜而溫和的勸解，她笑容滿麵，好像對現在的局麵很開心，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把你們放在一起果然很有趣~我喜歡這種發展，就像、就像《十二公民》？嗯...反正看你倆辯論挺有趣。”
“可這裏是現實世界呀。”陳槐序無可奈何道的搖搖頭。
這才想起自己今天竟為這些無所謂的事與沒經曆過社會毒打的小妮子辯了一個下午。
江夢婉也完全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她放聲大笑，對兩人高聲宣布：“那就這樣吧，你們就用各自的方法去拯救那些陷入迷途的羔羊，實踐出真知~你們好像對問題的看法都各執己見？不過怎樣能更好解決問題我也不知道哦，所以，靠你們自己去驗證吧~老師也想知道誰會贏呢！”
把問題拋給別人也太不負責啦！
“我才不要。”沈亦薇毫不猶豫地拒絕，聲音如常冷淡。
陳槐序這次倒是和她意見統一，於是也跟著點頭附和。
“討厭！這樣就不有趣了哦！”
陳槐序毫不客氣的柔聲教訓道：“老師，成熟點吧...”
尖銳無情的評價終於讓江夢婉瞬間羞得滿臉通紅，故意幹咳幾聲掩飾尷尬。
沉寂片刻，仍舊不甘：“總、總之！反正、我說怎樣就怎樣啦，我、我是老師！”
“太幼稚啦...”陳槐序無可奈何道：“還很任性...”
根本就是小孩，隻有胸部像大人！陳槐序懶得應付，當即想要認輸。
而那位孩童心智的童顏巨乳卻繼續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