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能怎麼樣呢？殺了他？”
沈亦薇輕輕點頭，看來對這個答複很滿意，“對吧？你也不希望這種人存在的吧？會產生一種無端的惡意。有些人的恨是沒有原因的，妄自菲薄，但別人的優越卻是原罪...”
沈亦薇說完冷笑一聲：“又陷入你說的盲目自信裏了？抱歉，事實如此。”
“沒有。我也很同情你啦。”陳槐序不由得發出感歎。
誠然，無論是公司裏的女同事，還是夜場裏的女孩子，哪怕就在學生時代的女學生，作為旁觀者的陳槐序都對此深有體會。女生之間，往往太受異性歡迎的總會受到排擠，就像磁鐵兩級，可以算做自然規律。像沈亦薇這樣身處中心的人，想必四麵八方都是敵人。
“你真的可以理解？”
“嗯，可以，完全可以。”陳槐序叉著手，點點頭。
“不信。”
“這樣就不可愛了哦。”轉過頭去，又見著那張無端驕傲的臉。
“是啊，非常可憐，外表和家庭不是我能決定的，考成績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沒什麼好嫉妒的…”
就算知道是實話還是感覺相當刺耳。
“行吧行吧。”
沈亦薇繼續說：“這也沒有辦法，畢竟沒有人是完美的。人類這種生物既軟弱，內心又醜陋，嫉妒就把人一腳踢開，越優秀的人活得越痛苦。”
她的眼神相當認真，像塊冒著寒氣的幹冰：“既然你也這麼認為的話，為什麼還偏偏要融進去呢？”
“那也比你那種逃避的態度好多了呀！”語畢，她轉頭看向窗外。
月光撒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宛如罩上一層薄紗，她如櫃台裏的人偶一般。
沈亦薇是個美人兒，這是不爭的事實，連見慣風月的夏槐序也不得不承認。
就旁人眼光看來，她品學兼優，完美得無可挑剔，雖然沒有見過，但一定對別人也很溫柔和藹。
藏起來、假裝合群、欺騙自己和別人，世界上大多數的人也都是這樣做。
就像那些時常考高分的總會說自己的成績實屬運氣；漂亮女孩子被人誇獎時也總會說自己胖了很多。
其實，大多時候隻會讓人覺得虛偽得不行，根本就不懂那些言論多讓人討厭。
相比之下，會在自己麵前說實話的沈亦薇要真誠得多。
陳槐序看著她又重新翻起書，這時卻不覺得那麼討人厭了，不僅如此，他當下甚至有種難以言喻的心情，同樣的孤獨，讓他有種遇見同類的錯覺...就連當下的沉默都讓他產生一絲異樣的舒適。
“沈亦薇？”陳槐序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嗯？”
“我想跟你做朋——”
“抱歉！不行！”沈亦薇斷然拒絕，抬起書，擋在他倆中間，形成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
“拜托！我都還沒有說完呐！”
這家夥果然一點也不可愛！
不止，學生時代根本沒有可愛女生！
除了蘇瑾瑜？她又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