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那家夥絕對在等著接下來的節目。

於是陳槐序小心翼翼又一臉壞笑的招來外聯,耳語幾句,小夥兒臉上浮現笑意,挑下眉毛,站起身來給了個“OK”的手勢,說完便走。

不過一會兒,公關經理便帶著一群鶯鶯燕燕走上桌來,一字排開。

“都哪來的呀?”陳槐序一邊倒酒,一邊熟練的搭訕。

酒吧裏除非靠得很近,否則實在聽不到聲,所以當下陳槐序也不怎麼聽的清楚。

總之沒聽著和蘇瑾瑜一樣來自湖南的,妹妹們一般“拉幫結派”,同一地區的總是要玩得好些。

陳槐序雖然有些失望,但看在這批質量還不錯的份上,而且本來自己目的也不在此,所以也懶得難為人家。

“趙公子,你先來?”陳槐序攤攤手,一臉壞笑的望著趙睿。

趙睿卻在這時擺出一副羞答答的樣子。

這有什麼好扭捏的——陳槐序不禁偷笑,於是準備做個表率:“那個?東北姑娘,你陪這位小哥玩色子吧?”

說著,便拉來一位,主動給人讓了個坐。雖然晨賢回過頭時一臉震驚,但分明沒什麼反感。

東北妹子豪爽卻也不失禮貌,大概一眼就看出那孩子不常來玩,保持著分寸,想必在他酒醉之前絕不會有什麼親密舉動拉。

“再不選又是我啦?還是說不喜歡?換一批?”陳槐序手肘杵了杵邊上的趙睿。

那家夥必定是一早就看上其中一位,這次終於放開了些,雖然還是扭捏的朝人家揮手——尷尬的是邊上那位姑娘當時誤會是在叫自己。

不怪人家自作多情,陳槐序也沒想到趙睿喜歡的是豐滿類型。

“哎,沒事,你就陪哥哥坐吧——”陳槐序也不挑,本身今天除了來長點自信以外就是想探探蘇瑾瑜來著。

見著大家都不客氣,原先還有些拘謹的周陽也是有些羞澀的挑了一位。

接下來便是喝酒遊戲——

不過晨賢那小子連色子都不會。

一夥人一起先玩了黑白配,玩了石頭剪刀布,上頭時玩了傳冰塊撕紙巾一類。

沒什麼可說道的,不需要談工作,相互之間也沒有糾葛,陳槐序頂多說些學來的段子活躍氣氛,這種場合也沒必要真的喝酒。

倒是有些擔心這些初出茅廬的小子們上頭。於是一整晚就掛在幾人耳邊語重心長的提醒:

“酒是給妹妹們喝的啦。”

“隨意一下就好啦。”

“逢場作戲啦。”

...

可以大大方方摟著笑盈盈的女孩兒,這種感覺很好,她們既不會說你性格扭曲,也不會說你長相不好。

在這些女孩兒眼裏,每個男人都有自己的閃光點呀!

陳槐序感動得都要哭了。

值得一提的是,陳槐序的舍友們除了晨賢在大三那年談過一星期戀愛並火速被甩以外,其餘幾位都可憐巴巴的過完了沒有任何感情糾葛的大學生活。

是誰說大學就是用來談戀愛的?所有關於青春的描述都是騙局!

相較而言,男人之間的友誼就簡單的多,一場酒,幾句話,在沒有利益瓜葛的情況下,這些就足夠成就表麵上的友情了。

...

那天沒人喝到爛醉,而且都很開心,散場音樂響起的時候,酒還剩下三分之一,陳槐序甚至懶得寄存。

紅紅綠綠閃來閃去的庸俗射燈,被布滿天花板繁星般的白色燈光取代,那一刻仿佛所有受到的心理虐待和精神打擊全都煙消雲散。

可惜,所有真實與虛假的感動也自此煙消雲散...

大概是因為散場音樂選得不好:

我知道,她不愛我,

她的眼神說出她的心,

我看透了她的心,

還有別人逗留的背影,

她的回憶清除的不夠幹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