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搞得於廉不明所以,問:“怎麼了?”
“我餓了。”易池說得理所當然,語氣裏含著濃濃的控訴。
於廉:“……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麼大事來。”說完就打電話叫人去買飯了。
易池一直注視著他的動作,見自己晚飯的購買任務已經落到實處之後才幽幽開口:“我確實有件大事……”
於廉當即正了臉色,雖然和對方合作時間沒多久,但他也算是對對方有些了解——比如正經工作的時候真的很認真敬業。
“什麼?”
易池抬眼瞄了於廉一下,垂眸道:“我想喝水。”
於廉:“……”
雖然無語,但還是任勞任怨的給易池倒了一杯水,之後又坐在位置上開始彙報起工作:“我們抓住人之後將他們分開審問了,但暫時還沒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易池喝了兩大口水,感覺舒服了些,將杯子放在一旁,弱弱道:“我真有一件大事要說……”
於廉用不太信任的眼神看著他,雙手交握靜靜地說:“你說。”
易池語不驚人死不休似地道:“我懷疑夾竹桃,也就是現在的所謂真正的黑蟾蜍,並不是真的黑蟾蜍。”
一句話直接給於廉幹懵了,但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而是皺著眉沉思,易池想他應該是在回憶這次行動的些許細節。
易池也不著急,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恰在此時他的飯也來了,給他帶飯的是之前送他來醫院的小警員,叫小金。
易池開始幹飯。
“有些地方確實可疑。”於廉開口。
易池專心喝著碗裏的粥,沒抬頭。
於廉見他沒反應,又問:“你為什麼這麼說?”
易池將嘴裏的粥咽下,道:“老猴向夾竹桃開槍了。”
“就隻有這一條嗎?”
“還有我的直覺。”易池抬頭看向於廉,眼裏滿是篤定,繼而開口道:“而且我還有一個直覺,真正的黑蟾蜍還在解放鎮。”
於廉一震,僵在原地兩秒才驟然起身,扔下一句“你好好養傷”之後就出了病房。
一旁站著的小金一直用亮晶晶的眸子注視著易池,於廉一走他就開始巴拉巴拉:“花朵前輩,您真的好帥!”
花朵兩字一出,易池額角就突突的跳:“你也帥,如果不說話的話就更帥了。”
小金:“……”
小金意識到花朵前輩這是嫌棄自己話多了,連忙稍息立正行了個軍禮,道:“花朵前輩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說完就出了病房。
易池:“……”去你的花朵前輩。
這時念歸從識海出來,停在易池的小飯桌上,問:【宿主,你怎麼知道夾竹桃不是真的黑蟾蜍的?你又是怎麼知道黑蟾蜍還在解放鎮的?】
念歸眨巴著自己的代碼眼睛看著易池,裏麵有清澈的愚蠢,還有炙熱的崇拜。
易池又一次被問,眼角一突,道:【都跟你說了是直覺。】
念歸眸子更亮了:【哇,宿主好厲害!】
易池:【……】這一個二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