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好了嗎?”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黑蟾蜍開口,問完才緩緩的抬頭看向來人。
“辦好了大人。”押著易池的尖嘴猴腮的男人點頭哈腰,殷勤的開口。
誰料黑蟾蜍卻是皺起眉頭,將手裏的抹布扔到一邊,冷冽地開口:“水蛭,我怎麼跟你說的?”
他的視線落在易池身上,水蛭知道,黑蟾蜍指的是不要隨意帶人來這裏。
“老大,這人是花朵。”
花朵二字重出江湖,易池額角突了突。
不過易池倒是有點好奇,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是花朵的。
黑蟾蜍看向易池的眼神多了幾分興味,卻依舊沒揭過水蛭帶人來這件事。
他站起來,緩步走到水蛭身邊,隨後毫無預兆的動手給了水蛭一拳。
水蛭腦袋偏向一邊,吐出了一口帶血的牙,但他隻愣了一瞬便轉回頭向黑蟾蜍告罪:“對不起老大,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不過我敢保證後麵沒有條子跟著……”
易池臉上被濺上了兩滴血,但他隻是眨了眨眼,沒有過多反應。
黑蟾蜍沒再理會水蛭,抬起手裏的槍抵住的易池的腦袋,眼底一片冰冷,他戲謔地看著易池的腦殼頂,遲遲沒有扣動扳機。
二樓兩個狙擊手中的一個也將紅心對準了易池。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重。
“花朵,嗬。”良久,黑蟾蜍再次開口,語氣裏滿是輕蔑,右手微微一動,是扣動扳機的前兆。
就在他開口的那一刹那,易池掙脫捆住他雙手的繩子,一個利索的動作扭住了黑蟾蜍舉槍的右手。
黑蟾蜍倒也反應迅速,立馬就開了槍,子彈擦著易池的耳廓射入易池身後的地板。
二樓的狙擊手也在第一時間開槍,子彈擦著易池腰間而過。
易池和黑蟾蜍扭打在一起,水蛭退到遠處,伺機下黑手。
一樓的其餘八個手下也紛紛端著槍圍上來。
扭打間,易池身後的傷口裂開,白色的衣服上染上了刺眼的紅。
但易池就跟感受不到似的,隻專心地想要製服黑蟾蜍,不得不說,黑蟾蜍的身手確實不錯。
黑蟾蜍扭打間看到易池身後的紅,嗤笑一聲:“嗤,還是個病號啊。”
說著,眼裏閃過嗜血的光。
對此,回應他的是易池的拳頭,一拳打在黑蟾蜍腹部,將人打飛出去兩米遠,同一時間,二樓的子彈再次朝易池襲來,一旁的水蛭也趁機提著一個鐵棍朝易池打來。
易池一個翻身,堪堪躲過子彈,卻被水蛭的鐵棍擊中右腳大拇指。
易池感覺自己的大拇指應該體會了一把粉碎性骨折,鑽心的痛。
可他隻是微微皺了皺眉就再次襲向黑蟾蜍,將其雙手反鉗在身後,然後讓其擋在自己身前,還順手撿起一旁掉在地上的手槍。
黑蟾蜍卻一點兒也不慌,甚至還有心情聊天:“你打架很厲害。”
易池也咧開一個笑,露出帶血的牙齒:“你也不賴。”
“你考慮考慮,要不要跟我幹?”黑蟾蜍放棄了掙紮,試圖勸說易池倒戈。
“謝謝,沒興趣。”易池毫不留情的拒絕,躲在黑蟾蜍身後觀察眼前的局勢,慢慢退到牆邊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