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小弟不止八個,方才的槍聲又炸出了六個小弟,和一男一女兩個小頭頭。
嘖,人還不少。
黑蟾蜍似乎對易池的回答很失望,道:“你可真不識趣兒。”
“謝謝,你也是。”
易池說著,手上一用力,將黑蟾蜍左手的小拇指給捏成了粉碎性骨折。
這下黑蟾蜍是真的怒了,甚至怒到神經錯亂,反倒發出了一聲笑:“我不會放過你。”
“巧了不是,我也不會放過你。”易池看似在和黑蟾蜍說話。周圍的小弟們都蠢蠢欲動的時候,易池突然抬起手看似隨意地朝二樓開了一槍。
槍聲落下,一記重物倒地聲響起,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那一直用槍指著易池的狙擊手中槍倒地,此時已經沒了動靜。
就在他們震驚抬頭的這麼一會兒,易池又開了兩槍,女的那個小頭目正中眉心,男的那個反應快點,子彈擦著他的發梢而過。
“嘖,真是可惜。”易池遺憾地看了那男的一眼。
烏鴉突覺毛骨悚然,趕緊給自己找了個掩體。
黑蟾蜍厲聲開口:“你的槍法不錯。”雖是誇人的話,卻帶著噬骨的寒冷。
“謝謝誇獎了。”易池欣然接下黑蟾蜍的誇獎,他的準頭一向不錯。
與此同時,於廉帶著人悄悄包圍了水廠,在此期間還在水廠後門處發現了幾具水廠工人的屍體。
於廉眉頭蹙起,水廠,還真是一個危險的地方。
他抬手招來一個警員:“帶人去檢測一下水體,看有沒有被動手腳。”
“是。”警員應聲離去。
於廉帶著人繼續躬身前進,就在剛才,又響起了兩聲槍響。易池的傷可還沒好,想到這兒,他不由加快了速度。
當他帶著人來到易池他們所處大廳外的時候,正巧看見他們在對峙。
易池此時已經帶著黑蟾蜍退到牆邊,躲在黑蟾蜍後麵,隻露出一雙眼睛觀察著他們,一旦被他逮到機會就會開槍帶走一個幸運兒。
毒販們擔心傷到黑蟾蜍,投鼠忌器的不敢動手;黑蟾蜍嚐試過幾次想要掙脫,但無論他用什麼方法都失敗了,易池的力氣是他意料之外的大。
但易池後背的傷口一直在滲血,黑蟾蜍不相信他能一直有這麼大的力氣。
但他隻和易池僵持了一分半鍾便意識到了不對——易池也在拖延時間。
被捏碎手指的挫敗感差點蒙蔽了他的雙眼,花朵說到底是警方的人,失蹤這麼久肯定會有條子來找他。他一定是在拖延時間。
想到這一點之後黑蟾蜍不再安靜的和易池僵持,而是再一次嚐試掙脫,結局毫無意外,易池的力氣一如既往的大,黑蟾蜍覺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捏碎了。
暗處的於廉悄悄下著命令,爭取能一次性將那些罪犯廢掉,警員們靜靜移動著,尋找最佳開槍位置。
眼見還是掙不脫,黑蟾蜍暫時放棄了掙紮,開口道:“花朵,你想要整個警局給你陪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