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自然是乖的,不吵不鬧,任由他安排。

三個月後,大婚。

薑栩得償所願。

安淮在二人同房的時候,摸出枕頭底下藏著的刀,親手取了薑栩的性命。

又狠狠紮了薑栩幾刀,確認人已經徹底死了後,他才將刀揮向了自己雪白但滿是傷痕的脖頸。

他那樣瘦弱的身軀是怎麼熬過那三個月酷刑的呢?

無非是想要幫戲班子裏的兄弟姐妹們報仇的願望太過強烈罷了。

可惜他能力低微,隱忍了那麼久,也隻能帶走一個薑栩……

——

薑栩是不會說安淮受了多少苦的,他隻會覺得他做的都是對的,是安淮對不起他。

對啊,有什麼不對呢?那個時代,誰有權誰就是對的。

在他講述的時候,念歸也能查探那部分往事了,光幕上同步播放著當年的細節。

若非如此,光聽薑栩的一麵之詞,易池都不一定能猜出這裏麵的實情。

末了,薑栩的眼裏又翻湧起猩紅的光,臉上帶著憤怒,偏偏都這樣了,他臉上還有那惡心的深情。

“阿淮,我那麼愛你,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要殺我?”

易池:呸,惡心。

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要想徹底擺脫他,就得找到他的骨灰毀掉,但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你對我很好。”原主的狐狸眼魅惑多情,易池有意這麼用時也好用得緊。

薑栩顯然是喜歡這張臉做出愛慕他的表情的,眼裏的紅光悄然散了一點,但也隻是一點。

“那你為什麼要殺我?乖,告訴我。”

他眼裏漾著水光,但更深處,隱藏著極致的瘋狂與自大,抬手撫上易池的臉,希望易池能給出一個讓他滿意的回答。

但許是他打心底就知道眼前人給不出能讓他滿意的答案,手往下移了些,掐住了易池的脖子。

易池撫上他的手:“阿栩,你忘了嗎,我已經轉世投胎了啊,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殺你。”

阿栩……

在安淮被調教之前,他絕對不會這樣稱呼薑栩,但在被調教之後,薑栩讓他這麼叫,他也就這麼叫了。

薑栩有一瞬間的恍惚,許是想起來安淮那幾個月的乖巧,他眼底的猩紅徹底散去,隻餘下深情。

他手上的力道鬆了鬆,重新撫上易池的臉,目光也一寸一寸的看著記憶中又愛又恨的臉。

原主和安淮真的長得一模一樣,就好像沒有經曆過那麼多年,就好像這一刻還是他們成親的時候。

“阿淮,我們同房吧。”

不是問句,是陳述。

因為乖巧的阿淮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易池差點被這腦回路弄得破了功。拜托,他們前一秒還在討論殺人好不好?

果然有一些變態是不能好好溝通的。

做任務是做任務,易池可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念歸,你說我打得過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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