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歸正磕著瓜子看戲呢,突然被問,連忙連接數據庫分析了一番:【宿主,他是鬼,打不過可以跑。而且現在的你似乎大概可能應該打不過黑化的他。】
易池正和念歸聊著呢,那傻叉突然湊上前來索吻,易池趕緊把他腦袋推開:“等一下,我暫時還不能接受……”
薑栩的眼裏又有洶湧的紅光漫上來,抬手抓住易池的手,咬牙切齒的說:“可我們之前就已經做過了!”
語氣惡狠狠的,他的耐心快告罄了。
易池當然知道他們睡過了,不論是安淮還是原主,這狗東西都睡過了。
看著他眼底的紅光,易池確認了,這TM就是個純傻唄加變態,示弱不會從他這裏得到任何信息,既然如此,那還裝個屁!
易池直接抬腳再次把他踹下了床。
識海裏的念歸目瞪狗呆:論偽裝,宿主不是專業的嘛,咋今天裝不下去了?
念歸正想著,忽聽易池道:【係統商城呢,給我來兩張符。】
這一刻念歸恍惚明白了:當你有絕對的實力時,你便不需要偽裝。
他還明白了一點就是:宿主的摳門似乎比潔癖更嚴重。
【囚鬼符50積分。】
【買。】
【您已支付50積分。】
這種末法時代的惡鬼還算不上真正的大鬼,商城裏普通的符籙便能解決,50個積分易池都要懷疑念歸有沒有坑他的錢。
就這交易的功夫,薑栩已經黑化了。
紅色的新郎服變成了紅色嫁娘服——那是安淮的嫁衣,也是安淮的喪服。
他眼眶滲血,嘴巴大大裂開,脖頸上有數道清晰的刀傷。
易池在他向自己撲來時將符籙甩在了他身上。
紅色的惡鬼瞬間被包裹成了紅色的蠶蛹。
被困後,他厲聲開口:“安淮,我要殺了你!”
此時的他眼裏哪還有什麼深情?——雖然他眼裏全是血,也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嗓音裏帶著鬼怪說話時特有的磁性,聽在耳朵裏,就像是有一道電流劃過——傷耳朵。
【你這符籙怎麼不能把嘴巴堵住,是不是坑我積分了?】
易池對大喊大叫的薑栩很不滿意。
念歸:【……宿主,你得和符籙溝通呀。】
易池:【?】
他嚐試了一下,發現竟真的能讓符籙堵住薑栩的嘴。
易池抬手刮了刮鼻子,沒再和念歸溝通,仿佛剛剛問話的不是自己。
同時心裏還不忘安慰自己:【都是念歸的錯,誰讓他不說明白的。】
念歸弱弱伸出爾康手:宿主,有沒有可能,你忘了屏蔽我啦?……算了,假裝不知道好了。
易池:有沒有可能,我是故意讓你聽見的,嘻嘻。
易池走到安靜的蠶蛹前,抬手敲了敲他的腦袋,誇讚道:“嗯,好頭。”
應該也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足球。
薑栩在符籙形成的狹小空間裏罵罵咧咧,但聲音根本傳不到易池耳朵裏。
“阿栩,你怎麼這樣看著我呀?”
識海裏的念歸靜靜看著易池發癲,隻見他突然裝成了安淮被調教後的模樣,摘下眼鏡後小心翼翼的看著薑栩,語氣裏也盡是卑微。
“阿栩,我真的聽話了,我會很乖的。”這是安淮被放出牢獄後對薑栩做出的保證。
那時薑栩的回答是:“要是不乖,我會再把你送來調教的。”
他當時眼眸晶亮溫柔,說出的話卻仿佛淬著毒。
“阿栩,我身體還不舒服。”這是薑栩要求同房時說的話。
而薑栩說:“我都沒嫌棄你身上的傷疤,你怎麼可以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