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須老者撫掌大樂,言道,“好一個笑天下可笑之事,哭天下可悲之人!好好好!”
白須老者一連說了三個好,張狂出言問道:“如今是何朝何代?”
“神武朝德文帝義熙九年。”白須老者答道。
張狂又呆了呆,不是龍朔國神武朝?張狂記憶裏沒有過這個朝代的出現,更別說什麼德文帝。
不是龍朔國,那他知曉的曆史就全無用處。
收攝心神,張狂歎了一口氣,問道:“何處有大城鎮?”
白須老者想了想,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前行二十裏,有觀月城,東行可達蜃樓城,西行可至郢陽城。北麵有國都赤天城,至於南麵,有鄴雲城。”
張狂現在隻想找個城鎮,以便盡快了解所處的世界。
張狂抱拳行了一個禮,便告辭離開。
二十裏,一萬米,張狂走了個把小時才最終找到。
觀月城繁華盛景,街寬七丈,可容十四輛馬車駢行,當街可謂是人聲鼎沸,叫賣、行貨、人聲嘈雜!
張狂有種再生為人的感覺,宋朝張擇端畫下的《清明上河圖》恐怕情形也不過如此。站在街邊一隅,便感覺到其興盛之意!
四處問了問,張狂找到了渡口碼頭,張狂看見正在運轉商貨的船隻搬上搬下的碼頭工,上前問道:“工頭在哪裏?”
碼頭工指了一處,張狂道了聲謝,便向那處走去。
房頭處的一張座椅上,堆著白花花的銀兩,椅子上坐著一個大漢。
那大漢看見張狂,問道:“你來招工?”張狂點了點頭。那大漢打量了一下張狂,皺了皺眉,張狂麵容雖然英俊,但不像有力氣的人。
張狂道:“我什麼髒活累活都能幹。”
那大漢指了指後麵,說道:“一天兩文錢”
兩文錢不多,但在觀月城裏,足夠一個人日常所需。一文錢就能買五個菜肉包子,也能買十個大白饅頭。
張狂知道,這已是工頭的寬放了,像那些壯漢,一天也不過三文錢,張狂能有兩文,已經是很不錯了。
張狂現在雖然略顯削瘦,但是體質卻不錯,比上前世染毒的時候強壯了數倍不止。扛上扛下也不多顯吃力。
張狂抗完最後一袋米,從工頭那裏取過了兩文錢,找了個小攤,要了一碗米粥,兩個菜肉包,三個饅頭。這些算下來,剛好一文錢。
米粥很清,隻有寥寥幾粒白米,或者叫它米湯更為合適。
張狂沒有多言,即使他看到別人碗裏是慢慢的白米。他知道,這樣的事肯定會發生,欺生。
張狂三下五除二地吃盡了桌上的吃食,就向城南走去。
他打聽得很清楚,城南是貧民區,有很多破落的房舍,多已廢棄,可以當作乞丐、難民的落腳處。
太陽已然西落,月兒升近高空。
觀月城之所以有此名稱,正是因為月滿中天時,觀月城可觀圓月全貌!
張狂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世界會形成同龍朔國古時同樣的文化,同樣的語言,他不是神,他不明白。
張狂躺在一叢幹草席上,抬頭看著從破損屋頂透過的月亮。他沒有睡意,他心中還有牽掛。
月光幽涼,張狂的心,也如其一般。
任誰也不知他心中的痛苦,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的靈魂是另一個世界的!
那是一種孤獨!一種不可言盡的孤獨。
似夢,然夢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