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現,新王國時期突出後者,即小型宗教偶像,其中最為人熟知的是太陽船。
它在古王國時期就已出現,是重要的宗教象征物,到新王國時更為奢華,最
著名的一艘叫做Urerhat—Amum(意為船首的強大威力是阿蒙)。
通常,這些太陽船都是木製的,外麵鑲金,內設密封艙以放置神像。兩
側各有5個孔供祭司抬扛之用。這個時期的神廟以太陽船為中心,整體設計
是為突出太陽船出現時的戲劇效果。神廟中也有其他神的神像,但隻能居於
次要的地位。太陽船的顯赫是由於該時期地方神廟地位的提高。由於此時神
廟成為城中占主導地位的建築物,太陽船從長長通道上行進也成為充滿宗教
氛圍的城市生活新景觀。新王國的神廟在某種程度上取代了古老的政府機構,
更深遠地影響著人們的生活,繁瑣的儀式營造的氣氛,使人們在心理上對國
王更有親切感。
以城市主體建築形象出現的神廟在很大程度上體現為象征的功能,因此
新王國時期的神廟外部結構上也更為富麗堂皇:石牆上是色彩豔麗的壁畫,
以炫目的白牆為背景。但這並非神廟與外界的交界處,在二者之間還有一個
中間地帶,即泥磚結構的附屬建築——小殿堂,周圍是泥磚牆。新王國時期
太陽神廟的圍牆,從外觀上看像座堡壘,有塔和城垛。
民間信仰和神廟角色
神廟中的祭祀活動,一是對神感恩;一是祈求神的幫助,這些都通過一
係列繁瑣的儀式來完成。日常儀式由大祭司完成,每天早晨他要沐浴更衣,
然後才能進入祭祀殿,捧出神像,為之焚香塗油,目的
是使神恢複生機和活力。在重大的宗教節日,國王親自
主持祭祀活動,以各種頌詩表達對神的感激,如阿蒙頌
詩中說阿蒙神的恩德“比天高、比地寬、比海深”。
古埃及人對神的崇拜有強烈的功利性,他們認為,
神接受人類的供奉,就有責任保佑人們平安幸福,否則
人類有權不敬奉他。每個人都根據實際的需要選擇自己
崇拜的神,即使有一個高高在上的國神,也不能代替給
他帶來實際好處的小神,因此官方宗教與民間宗教是長
期並存、互利的。因此,神不僅享受優美的頌詩,也要
傾聽民間的疾苦,幫助窮人和受病痛折磨的人。由於這
種信念,人們逐漸把神廟擬人化了,神廟裏的每樣東西
都有神性和魔力,他們從神廟的石牆上摳下碎末,當做
良藥和聖物。也是出於這個原因,國王們喜歡在舊神府
的基礎上擴建。以保留其神力。即使不得已要拆除它們,
也盡可能把所有的原材料整理出來,用到新建築中。學
者們曾對古埃及法老大肆拆用舊建築迷惑不解,以
為那是一種偷工減料的做法,其實真正的答案應在
這裏。因此,神廟有雙重麵孔:一是現世的神秘威
嚴;二是節慶時的輕鬆祥和。
由於古埃及有大量宗教方麵的資料留下來,使
得今天的人們有這樣一個印象這是祭司主宰的世
界。在大規模的建築中,到處可看到國王向神獻祭
的場麵,如不通曉象形文字,人們會以為這是一個
大祭司統治的國度。當然,古時“祭司”和“國王”
這兩個詞的內涵與今天的很不一樣。祭司的身份較
難辨明。有時隻是一種頭銜,多數官員都有。現代
語言中的“祭司“一詞易引起誤會,以為有一支專
職的僧侶隊伍。所以,我們不能以為在古埃及宗教
是涵蓋一切的。宗教隻是當時人們表達各種觀念的
一種語言。
古埃及人給予神廟“土地擁有者”的地位,使神的概念更具體化。此外,
大量經濟文獻裏提到,擴大神廟的物質財富是國王的重要職責之一。在新王
國時期,帝國對外征服所獲得的戰利品源源不斷地流入阿蒙神廟,正如瑞德
福特所說:神廟成了“帝國財富的儲存庫”。因此,神廟有政治和經濟的雙重
角色,神廟事務也分兩類:一是固定的宗教儀式;一是管理和勞役方麵的。
神廟還有“糧倉”的作用。拉美西斯二世宮殿的糧倉容量是226328凱哈。
每個工匠一年約需糧食66凱哈,故該神廟的糧倉如果裝滿糧食,能維持3400
個工匠及其家庭(即17000~20000人次)一年的生活,是一個中等城市的全部
人口。當然,並非所有的糧倉在任何時候都存滿,通常糧倉存量遠大於實際
容量。糧倉是一種財富,各主要神廟相當於當時的銀行。
理想的狀況是糧倉富足,糧食有剩餘。古文獻中沒有提到“利潤”,但實
際上好的收成必會帶來利潤。因為大神廟也有自己的商船,不僅在埃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