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奇怪,你怎麼知道在荷塘邊我是賠禮道歉,而不是罵她呢,你沒見她掉眼淚嗎?”
楚青語摸著頭不解的說。
“那是罵得掉眼淚嗎?我看,是感動的吧?”阮小喜諷刺的說,“那是喜悅的淚,甜蜜的淚!”
楚青語哈哈大笑,手在阮小喜的頭頂上摩挲著,倒像摸一隻寵物狗似的,阮小喜擰著頭避開,楚青語止住笑,歪著頭問;“你怎麼知道,那不是苦澀的淚,而是甜蜜的淚呢,莫非,你嚐過?”
“你才嚐過呢,好惡心。”阮小喜作嘔吐狀,“你是罵她,還是哄她,我阮小喜會看不出來?你也太小瞧我了吧?看她那趾高氣揚的樣,我一看就來氣!”
“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原以為你不過是個粗野的農家丫頭,不想倒是心思玲瓏,”楚青語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我是該為此高興呢,還是該因此煩惱呢?”
“你不用高興,更不必煩惱,我怎麼樣,橫豎跟你無關,當然,你們楚家有什麼事,也跟我連半文錢的關係也沒有,我隻要拿到……”阮小喜說著說著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她這是在胡說些什麼呢?怎麼不知不覺就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了?她本來還想說,隻要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我便跟你,一拍兩散。
天哪,幸好及時的捂住了嘴,不然,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所謂禍從口出,看來,她真得好好的管一管自己的這一張嘴。
但楚青語已然起了疑,“什麼意思?”他狐疑的問,“什麼隻要拿到?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楚家的少夫人,怎麼能撇得那麼幹淨?”
“你還記得我是楚家的少夫人呀?我還以為,玉寧才是少夫人呢,算了,我才懶得管你那麼多,我隻要拿到月份錢,有錢花,其他的呀,就當沒看見。”阮小喜氣鼓鼓的說,一張小臉漲得紅通通的,為了掩飾,她隻得如此,當然,對於楚青語對玉寧的那種暖昧,她心裏還是很生氣的,隻是,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憤懣罷了。
楚青語嗬嗬一笑,“我當是怎麼了,卻原來又在這裏吃了許多醋,我說夫人哪,你這樣可不行,你的心胸呀,要放得寬廣一些,不然,日後我再納個三妻四妾的,你不是要活活氣死嘛!”
阮小喜白了他一眼,不知為什麼,總覺得自從楚青語病情好轉之後,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他原來對她總是愛理不理的,確實是極少說話,一幅怪僻的樣子,可現在卻變得嘻皮笑臉的,還相當的碎嘴,她怕言多有失,不敢再張嘴說話,嘴唇卻不停的動著,隻是不發聲,楚青語看她那樣子,暗自好笑,便牽了她的手,柔聲說:“好了,別再這裏生悶氣了,走,陪我去看看我的薔薇花去!”
因為新近又下過一場暴雨,薔薇園裏花枝低垂,落紅遍地,楚青語上前將倒折的花枝扶起,阮小喜也忙在一邊幫忙,腦中不知怎的突然浮現一幅可怕的畫麵:一個女人躺在薔薇叢裏,雨水無情的衝涮著她蒼白的身體,血在她身邊流成河,她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戰。
楚青語見她一臉的驚懼,忙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