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紙泛著褶皺,祁硯死死捏著,險些撕碎,可他到底還是一張一張,一行一行仔仔細細地看,看到胸悶氣短,手指摁著太陽穴。
“她回府了嗎。”
不似疑問,語氣異常平靜,這個她自然指得是公主。暗衛不敢抬頭,額頭也滲出一些冷汗小心翼翼地說:“公主沒有回府,去了……”
話語支支吾吾,不敢在往下彙報。
祁硯摁了摁心髒,勾起笑:“說。”
暗衛這才繼續說下去:“公主去了靈香閣,看樣子應當是不打算回府了!”
祁硯:“……?”
祁硯氣笑了。
他剛安慰好自己的情緒,聽到這話,心髒處再次難受起來,密密麻麻的疼,比他被敵軍剮掉一塊肉還疼。
“去靈香閣。”
他冷笑:“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狐媚子能勾得她夜夜宿在那兒!”
……
溫羨不想回府是有原因的,除了不想回去打擾那二人睡覺,還有一層便是這二人太過粘人,又愛爭寵,怕是她前腳剛踏入府,後腳他們便來劫人了。
所以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來靈香閣睡,還有人伺候,多舒服。
“喲!”
老鴇看見溫羨的第一眼便湊上前,但到底不好太過聲張,隻扭著身子輕笑說:“溫小姐,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溫羨有些累,擺了擺手:“別整這些有的沒的,最近閣裏麵有沒有新來的?”
“溫小姐這是不打算召我們家謝公子了?”老鴇悠悠看了眼樓上探出的腦袋,故意將聲音放大了些,“謝公子可是日夜都想著您呢!”
溫羨想了想,又說:“那把謝燼也叫上,再叫幾個識趣的一起,要長謝燼那樣的。”
“行。”老鴇福了福身,讓人將溫羨帶上去,自己則是去後麵廂房挑了些相貌好年輕的,足足八九個,一窩蜂將他們遣到了溫羨所在的房內。
謝燼看著有些不太開心,撐著腦袋,委委屈屈地盯著溫羨:“以前殿下隻叫我的。”
溫羨飲下一杯酒,好脾氣地哄道:“我現在不也叫你了。”
“那不一樣。”謝燼的眸子很亮,驀然看去,像是她前陣子養在府內的一隻小狗,“以前你隻叫我一個人,我是隻屬於你一個人的。”
溫羨也不管他如何鬧,依舊溫柔吐出渣男話語:“謝燼,你莫要胡鬧,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謝燼:“……?”
溫羨有著提起褲子不認人的絕情:“我還是喜歡以前那個知趣的你。”
謝燼癟了癟嘴,默默給自己倒了一杯,心情頗差的將酒悶了。
大概是氣氛太過沉悶,他想了想,主動打破寂靜,提議要跟她玩猜酒令。
溫羨總算漾出笑,心裏平白多出一絲趣味。
“殿下輸了。”謝燼給溫羨倒了滿滿一杯酒,催促她喝下去。
溫羨的臉上帶點粉,一遭又一遭的酒致使她整個人昏昏沉沉,她忙擺手:“喝不下了喝不下了。”
旁邊有人見謝燼使了眼色,忙提議:“要不這樣,殿下,你喝口酒,將酒含在口中,然後度到我們謝公子嘴裏如何!”
謝燼撣袍站起,湊近身軀,溫羨猛拍桌子,大喊道:“來!”
於是旁邊的人就開始拍手起哄道:“親嘴!親嘴!親嘴!”
……
祁硯到靈香閣時,正是靈香閣最熱鬧的時間段,剛踏入此處,便遙遙聽聞幾聲親嘴。
似乎是二樓房間內正在喝什麼淫亂的酒。
祁硯沒空管這麼多,目光淡漠掃過麵前幾臂距離的女人,直接問:“公主在哪兒?”
——
篇幅不會太長,字數也不會太多。
晚點修,熬了個大夜,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