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老鴇自然是聽說過祁硯的威名,也聽說過二人婚約之事,但她萬萬想不到,這位祁小將軍竟然會上她們靈香閣來尋人。
樓上“親嘴”二字叫得愈發歡,伴隨著男人女人的嬌笑,讓祁硯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這淫酒喝得倒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祁硯收回思緒,冷漠目光緊盯著麵前女人的雙眼,帶著一股無形的威壓,讓老鴇打了個冷顫:“說。”
簡單的一個字。
身後的侍衛知曉祁硯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老鴇糾結:“大人,並非是奴不說,而是奴答應過公主……”
話並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極其明顯,若是她說,公主也不會饒了她。
“好忠誠,不知是怕公主怪罪,還是怕我看見,你暴露,兩方得罪?”
祁硯冷笑:“若是你不說,我便以公主安危為由,治你的罪了。”
“砰——”
麵前老鴇慌張跪下,麵容幾乎觸地,聲音發顫:“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並非……”
“你不說,便會得罪我。”
祁硯挑了挑眉,蹲在女人麵前,打斷了她的話,剛想繼續問,便被一聲響過一聲的‘親嘴’二字惹得直皺眉。
男人往上看了一眼,漆黑的瞳孔看不出他所流露的情緒,卻讓人忍不住害怕。
“歌舞之地,果然淫亂。”
“那間屋子裏,是誰?”他情不自禁地問了一句。
老鴇嚇得麵色蒼白。
那間屋子還能有誰,當然是他所找的祖宗!
老鴇眼一閉,心一橫,答道:“會大…人的話,那間屋子裏的人…是公主。”
祁硯:“……”
祁硯冷漠望著那扇門,咬牙切齒:“你們在下麵都在下麵待著,我親自上去,看看究竟是哪兩個人……”
“在親嘴。”
——
溫羨突然感覺危險氣息悄然逼近,她皺了皺眉,在即將親上的那一刻,用手抵住了謝燼的嘴唇。
謝燼不解看她,歪著頭問:“殿下怎麼了?”
“沒事,我等會來。”
溫羨往門外看了眼,第一眼沒人,第二眼便見一人站在門外,也不知是看了多久,極其熟悉的樣貌……
溫羨腦袋“咯噔”一聲,才想起這是與她今日見麵祁小將軍的裝束和臉。
她一般過目就忘,記得祁硯也是因為他長得好看。
“你們先玩。”溫羨不覺得祁硯是來找自己的,以為是禁欲到現在,過來尋歡作樂,忙跟屋內人說了聲,推門便走了出去,裝作嫻熟模樣客套:“祁小將軍怎麼也來靈香閣?莫不是來找小娘子玩的?”
祁硯不說話,冷冷望她。
溫羨還有些醉,又走近一步湊近他:“你眼光不錯,靈香閣的姑娘和花郎確實好看。”
真好,會尋歡作樂就好,至少以後他們二人就算成親,日後也能各玩各的。
祁硯問:“你喜歡哪個?”
聲音很沉,若是清醒的溫羨,定能聽出他壓抑的怒氣。
溫羨大大咧咧說道:“我喜歡這兒的頭牌,謝燼。”
“我捧的,從他剛出來,我就把他包著了。”
“真好。”祁硯說不清楚是什麼情緒,隻是眼中風雪更盛,“既然你喜歡謝燼,那我便殺了他。”
溫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