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羨的酒醒了一大半,但她並未驚慌失措地抓他手臂,反而是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他,聲音輕卻又帶些醉意——
“祁小將軍還是個妒夫。”
祁硯鬆了鬆緊握的拳,除了眸子能看得出些許情緒,其他倒是與她剛剛見到的無異:“殿下別忘了,您與臣還有婚約。”
溫羨笑嘻嘻地點點頭:“我知道啊,我又不是不與你成親。”
她這話說得祁硯心裏極其難受,但他到底忍住,目光不經意放在她因喝酒微微扯開一點的衣裳。
肌膚大片裸露,一點紅痕尤為明顯,他盯了片刻,轉移話題問:“殿下,這是什麼?”
溫羨隨著他所指方向看,隨口胡謅:“這是蚊子咬的。”
她又補了一句,生怕他鬧:“你放心,我雖然愛玩,但極其有度,隻是喝喝酒罷了。”
“就算夜宿,也隻是我喝醉了,一人宿。”
她就是喝酒啊,隻不過醉了以後她就不知道了。
祁硯覺得她在把他當傻子耍,但也隻是冷笑,扯著她的手往旁走了一步,又調換了二人的身位。
很巧妙的視覺點,能讓屋內人準確看見他,又能看見她。隻不過有些錯位,但凡他俯下身,都會讓裏麵幾人認為——
他是在吻她。
祁硯不明白自己幹嘛跟花樓裏的花郎吃醋,明明他才是正主,是她的夫君。
“今天別喝了。”祁硯軟下聲音,想讓溫羨覺得自己並沒有很凶,“若你實在想喝,我可以陪你喝。”
溫羨擺了擺手,脫口而出:“不行,你看著沒情趣。”
祁硯:“……?”
“…你要什麼情趣?”
溫羨不想讓祁硯太過強勢,耐心‘哄’道:“你的性子太說一不二了,我隻是個小姑娘,跟你喝酒會嚇到我。”
“那你何時回去。”祁硯忍住自己的情緒,耐心地問。
溫羨也耐心的回答:“你到旁邊的臥房等我吧,不要隨意站在門口,不然我會討厭你。”
好不容易出來喝花酒,溫羨哪裏能放棄這次機會,她還在興頭上,想了想,便又補上一句話——
“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亂來,我喝好了自然就會來找你。”
祁硯:“我就不能在你旁邊?”
溫羨拒絕:“不行,在喝酒這一方麵,我看著你就不會高興。”
祁硯冷笑一聲,同意了她的要求。
他倒是想看看她能搞出什麼花樣。
“砰——”
門被大力關上。
二人僅一牆之隔。
祁硯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呼出口氣聽牆另一邊的動靜,與剛剛一般,但聲音卻稍小了些。
“你說說,情趣是什麼東西?”祁硯摩挲著茶杯,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老鴇。
老鴇畢恭畢敬答道:“情趣是二人玩鬧之間的樂趣。”
祁硯恍然大悟。
心想,她果然純真帶著孩子脾性,如若是她,他稍稍陪她情趣也不是問題。
“有沒有什麼玩鬧的訣竅。”祁硯想知道溫羨喜歡怎麼玩,畢竟他殺人殺多了,無論如何,身上的戾氣都消散不去。
老鴇一驚,答道:“如若公子想知道,老鴇可以帶公子去別的房門口聽一聽。”
“好。”祁硯欣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