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華硬拉開王小青，喘了口氣，從她嘴裏了解到了那天晚上的情況，心裏也是氣不過。
這一信息警察肯定也掌握了，隻等後麵走流程。
王小青的事情解決完，他也鬆了口氣，隻要工作不落下，以後離她遠些就是了。
第二天上午。
才十一點出頭，楊文華就來到了鄉裏，去電話亭給老娘打了個電話安慰一下，讓他放心，順嘴提了一下今天下午要去見縣委書記。
母親汪明芳高興的不得了，在電話裏就直說，出息了！出息了！讓他謙虛一些，不要在領導麵前出洋相。
楊文華隨後又給徐陶打去了電話，接通後就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喂，是誰啊？”
“徐陶，我呀，楊文華。”
那邊的人才反應過來，還抱怨他怎麼出來以後不給報個平安。
楊文華把前幾天在永平水庫抗洪的事情一說，徐陶才恍然大悟。
“我正好在吳江市這裏，我昨天剛聽說靈周縣水庫抗洪的事情，部隊都過去了，你沒事吧？”
楊文華沒隱瞞自己的功勞，還說了豆腐渣大壩的事情。
徐陶這時沉默了一會兒，告訴他，永平水庫大壩的事情不簡單。這是吳江市第三期水利改造工程的一小部分，最終的利益鏈跟市裏的大領導牽扯很深，甚至隱約有省級領導的影子，水非常深。
臨掛斷電話，就聽到徐陶歎氣，說了聲“可惜了”，什麼意思也不明白，雲裏來霧裏去的。
然後就去了黨政大院後麵的二層小樓，這就是方堂鄉的機關食堂。
不過作為大學生村官，雖然編製在鄉裏，但是在村裏工作，食堂的打飯大嬸不買賬，居然壓根不理他。
“咱不認識你，不能誰進來我都給打飯，鄉裏那麼多村幹部呢，誰都要過來吃，那飯都不夠呢。”
走過去幾個科員，都端著盤子打了飯。
一個雞腿，一個肉炒土豆片，再配一個豆芽菜，比這個年代大多數人吃的都要好。
楊文華板著臉幹著急，也沒看見書記和鄉長在哪裏，其他人不怎麼熟悉。他找了一個科員搭話，人家卻跟他說，他也做不了主。
好半天，終於看見領導來了。
方塘鄉黨委副書記張傑明挽著他老婆，這時候長走進食堂，他上前搭話：
“張書記，夫人，打擾了，我是石橋村楊文華。昨天文鄉長到村裏找我，讓我今天跟著何書記去縣裏，因為趕時間就在食堂用餐。這邊做飯的大嬸不認識我，您看……”
張傑明擺手打斷他說話，冷著臉：“我也做不了主，食堂飯菜配額有限，你要不去找書記或者鄉長，要不就去邊上攤子吃碗麵吧。”
楊文華點點頭，不明白哪裏得罪他了？
隻是打個招呼的事情。至於什麼配額更是扯淡，她老婆一個開小賣部的都給帶進來吃了，其他這麼幹的人也不在少數。
走出食堂大門，剛準備掏出錢去買麵，哪曉得背後傳來招呼聲音，正是書記何俊開。
“文華，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