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殘酷的世界對她心靈的創傷太深了,使她的思緒陷入無底深淵,殘酷地抹掉了她腦海中的美好。薛飛是一個男人,他要對女友的一切負起責任……
薛飛立即來到窗前撩開簾子,他看到街道上兩輛轎車撞在了一起,周圍的“活死人”像接到了攻擊命令,向車輛圍過去。這時,從車廂裏爬出兩個人,其中一個當場被“活死人”逮到。另一個逃進了小巷。
“一定是逃跑的人太慌張。”唐蕊聽到一連串慘叫,一個老女人的聲音,就是那個被“活死人”逮到的人,那人在車前掙紮了將近一分鍾最後終於沒有了動靜。遠處的“活死人”越來越多,並且向出事地點靠攏。
“太可怕了。”唐蕊捂住嘴巴,“我們怎麼跑得了呢?就等在這裏餓死算了。太可怕了,它們吃了那個人,我的天呐!”。
“你不是很想逃出去嗎?”
“但你知道外麵的危險——我們無能為力,我們逃不掉的。就讓我死在這兒吧,我不要被它們逮到。”
薛飛突然激動地抱住女孩:“我不能讓你這麼想,我會帶你離開的。別灰心,我知道怎麼逃出去。”
“我的父母已經死了,是嗎,薛飛?很可能就像外麵的人那樣被它們逮到了。”
樓上的號叫再次響起。大門開始“咚咚”地響。
“噓——”薛飛示意女孩不要出聲。他慢慢走出臥室穿過客廳,那敲門的聲音越發的響了。不對,那不是敲門,是撞門,用身體重重地撞門。
薛飛隔著大門聽外麵的動靜,低沉的號叫還有指甲狠命抓撓的聲音。薛飛腦海中竄出一種想法——是我們的聲音將它招來的。他透過貓眼看到外麵那個人長得相當醜陋,滿臉盡是腐爛露骨的地方,眼睛白得嚇人。不知道這渾蛋生化人是從什麼地方遊蕩到自己家門前的。外麵的怪物全身壓倒在門上,將大門推得吱吱響。
“哇!”外麵傳來一聲尖叫,就是這個叫聲把趴在門前的“活死人”帶離了薛飛家。接著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之間也伴隨著含含糊糊的叫聲,這些叫聲裏有男的有女的,有的在求饒,有的在示威大聲嗬斥。更恐怖的是號叫聲越來越繁雜,外麵就好像打了起來。有的人被抓住了,他們在喊:“救命——幫幫我——”
在短暫的幾分鍾後,一切又恢複了平靜,號叫聲慢慢向遠處轉移了,好像是向樓道的地方轉移了。薛飛心中感到非常不安。樓內的住戶都變成了魔鬼,開始到處尋覓活人。也許那些男女準備逃跑。如果是聲音引開了魔鬼,試想,如果保持安靜,那麼也許能夠躲過它們。男孩借助門燈暗弱的光線看了一下手表。
“5點了,是該走的時候了。”
外界還是有些陰暗,到處是燃燒的地段和撞壞的車輛。市民很少,生化人卻不見少。
薛飛透過廚房的窗戶看外界微微亮的天空。那些遊蕩在街道的生化人絲毫不見少。太陽的光並不能驅趕魔鬼。路燈滅了,可有些黑暗的角落還是需要路燈照明的,隻有等待陽光。上帝呀,如果總是陰天,我們要在這“監獄”裏待上多久?男孩無奈地打開冰箱,裏麵已經沒有可吃的東西了。他翻翻抽屜也沒有找到什麼可利用的武器。薛飛抄起一把銳利的菜刀,一把小的匕首,工具箱裏有鐵錘和斧頭。薛飛覺得這些將是必備的防身武器,他找來一個書包將這些東西裝在裏麵,然後回到臥室。
唐蕊坐在地上,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腿,下巴挨著膝蓋。薛飛坐在女友旁邊。
“我們要離開這裏了。”
唐蕊看了看黑色的背包說:“看來你準備好了?”
薛飛點點頭,從衣兜裏摸出一根香煙。“那些家夥已經盯上了我們。唐蕊,我要跟你談談,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所以我——”
“你覺得我們能夠跑出去嗎?要不我們在家等待救援。”
薛飛激動地攥住女友的雙手,堅定地看著她:“沒有救援,誰都不會知道我們還活著。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要帶你離開這裏。我們等太陽出來,它們數量少一些時再離開。你時時刻刻不要離開我的視線,記住,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慌張大叫,叫聲會招來很多的麻煩。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傷害,聽到了嗎?”薛飛知道,女友的父母很有可能已經——自己將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前方無論多麼艱難也要讓文弱的女友感到安全。他知道唐蕊是一個單純且有著很多夢想的女孩,因為她很喜歡將事情往好的地方想。也正因為這個,外麵殘酷的世界對她心靈的創傷太深了,使她的思緒陷入無底深淵,殘酷地抹掉了她腦海中的美好。薛飛是一個男人,他要對女友的一切負起責任。
“那你製定了逃亡計劃?”女孩靠在薛飛的肩上。出了這間庇護所天知道會怎樣,所以她要利用一切機會享受人間的溫暖和舒適。
“去市中心大樓,那裏應該安全。我們最起碼能與外界聯係並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