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再一遍!”
原本正要打算登機的徐康宏在登機口接到了屬下的電話。
在人聲鼎沸中他聽完了對方的陳述後,不可置信地又問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士兵不得已之下又了一遍:“車子出現故障,犯人因為沒有及時逃出來,一同墜海爆炸了,現在搜救隊正在趕過來。”
徐康宏整個人如遭雷劈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久久都沒有找回自己的聲音。
耳畔始終回響這一句,犯人因為沒有及時逃出來,一同墜海爆炸了。
沒及時逃出來,墜海爆炸了……
那幾個字無限循環的一遍又一遍。
許久,徐康宏才詢問道:“那你們呢?”
那士兵如實道:“我們六個都沒有事。”
徐康宏一聽,這下飆了,也不管自己現在身在何處,大聲道:“你們都沒有事,就她一個人出問題?你們在搞什麼!”
電話那端的士兵自知這次是他們的失誤,但還是解釋道:“我的確是想把人救出來,但是在最後關頭她把我給撞了出去,自己留在了車裏。”
當時他看到宴九伸手過來,隻顧著去抓她的手。
卻沒想到她突然縮手後就整個人直接撞過來。
她的速度太快了。
根本沒有來得及給他反應的時間。
而且他單手抓著車門的門框,那力道又怎麼可能比得上宴九整個人撞過來的力道。
直到他被撞出車外摔在了泥坑裏,那輛車子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後,以勢不可擋的力量徹底消失在他的眼前時,他才反應過來,宴九還在車裏沒有出來。
可那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
而這個時候在電話那端的徐康宏隻覺得眼前一陣黑。
因為他感覺噩夢在重複的上演。
兩年前一場船隻爆炸,燕九這個名字徹底從部隊裏士兵名單裏消失了。
兩年後一場車子爆炸,宴九這個名字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不,他不能同意。
他也不能忍受!
“給我搜,給我全部搜,把所有S市的搜救隊、打撈隊派去給我搜!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找不到她,你們……你們……你們就等著關禁閉吧!”
他狠話放完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馬上就折返會了出口處,驅車前往出事點。
整整一晚上,S市所有的搜救隊和打撈隊全部被派了出來。
整條路更是全麵被封鎖,警戒線也拉起。
所有警車全都在外圍包圍住,路麵下的礁石上更是亮起了搜救燈,潛水員不斷地往水下跳,搜救船大麵積的搜尋,整個場麵混亂到了極點。
在所有人都關注著那片海域時,在遠處有一輛車正停在那裏,駕駛座上的人帶著望遠鏡看著那一幕,同時對著手機那端的人彙報道:“老板,人已經解決了。”
接著就調轉了車頭在濃重的夜色裏悄無聲息的行駛而去。
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所有人全都忙著搜救行動。
為了宴九一個,整個S市的搜救隊伍全都出動了,可就這徐康宏還覺得不滿意,又把隔壁市的搜救隊給一並借了過來,十幾艘船海麵上並排搜救,場麵很是浩大。
就這樣連續不斷的打撈了足足一個星期。
汽車的殘骸大部分都已經找到了。
但唯獨沒有找到宴九。
事關她任何的東西一樣都沒有找到。
隔壁市的搜救隊隊長不禁走過來和徐康宏:“都打撈了一個星期了,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徐康宏站在路邊一直緊緊盯著海麵,結果聽到這話,本就壓抑了一個星期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了,“打撈一個星期有什麼用!隻要你沒給我把人打撈出來,你就得給我繼續打撈!哪怕打撈一個月、一年,你也得給我撈!”
被撒氣的無辜隊長理解他的心情,隻能苦口婆心地:“黃金搜救時間是4時,如果4時內打撈不到人,那這個人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可徐康宏哪裏聽得進這些話,“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那人看他胡攪蠻纏口氣終於也有些不善了起來,“都一個星期了,按理要麼漂起來,要麼就是被魚類吃掉了,現在看不到人,我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