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果這群人真的是朋友,那她寧願去死。
和什麼人不能誌同道合,居然和這麼一幫玩意兒誌同道合成朋友。
她腦子是有病還是有坑?
而此時此刻那片刻安靜下來的的眾人們不負眾望地又一次開始大笑了起來。
這時的宴九已經對於他們的嘲笑徹底麻木了。
“哈哈哈哈……這娘們太好玩兒了。”有人道。
而那個男人也抿著唇笑,在看到她冷漠的神色後,他才開口道:“我的確救了你,應該……可以算朋友了吧。”
算朋友?
宴九聽著這話,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難道他們之前不是朋友?
那他們為什麼要救自己?
等等……
現在最重要的是,她是誰吧?
混亂。
各種混亂讓她開始頭疼了起來。
宴九蹙著眉頭,那神情裏流露出的異樣表情盡收男人的眼底。
“你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男人肯定的話讓宴九抬眸,隱隱要炸裂的頭疼讓她的眼尾都泛起了紅血絲。
她咬緊了牙根,沒有開口。
“跟我走吧,反正你現在也隻是一個逃犯,不如跟我走,我給你一個新身份。”他的臉上是如沐春風地笑,眼底帶起了層層的光彩。
然而他越是這樣,宴九卻越是警惕。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男人陌生而又危險。
“如果我不願意呢?”
她如同動物般警惕的神情愉悅了那個男人,他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深了起來,同時也變得越發詭異了起來,“那就死在這裏。”
風輕雲淡的一句話讓宴九的心頓時一沉。
“其實你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的選擇,隻能聽我的話。”男人看著她的表情,又對她了一句。
宴九沒有話。
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得對。
她根本沒有任何的選擇權。
先不提她能不能帶著傷從這群身強力壯的男人手裏逃出去,就算真的逃出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難道去警局?
可是以她手腕上的傷看得出她當時根本就不願意被銬上。
所以,她要回去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那麼,她一個沒錢沒記憶,還帶著逃犯身份的人,要怎麼生存?
宴九在考慮了片刻後,才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去一個能讓你重新換個身份活著的地方。”男人非常清楚她所在意的點,所以幾乎是一擊即中。
宴九在猶豫了長達半分鍾後,最終隻能答應了下來,“好,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我要醫生。”
那男人噙著笑,點了點頭,“可以,我也不想帶一個廢物回去,會被人嗤笑的。”
宴九不知道他會被誰嗤笑。
她隻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進退兩難了。
看著宴九凝重的神色,那男人非常友好地道:“需要喝點東西嗎?”
“不用。”
她怎麼知道那群人在食物裏會不會對她放點什麼。
可這樣不代表那男人會就此放過她。
“不吃東西,你可抗不過去。我不收廢物,同樣也不收累贅,拖累我的,我可是要處理的。”男人語氣溫和,可眼底泄露出的是殘忍涼薄之色。
宴九深吸了口氣,然後抬頭看向了他,平靜地問道:“有肉嗎?”
男人似乎是滿意了,含著笑點頭,“有,兔肉。”
“可以。”
很快兔肉就被送了過來。
宴九低頭一口又一口地吃著。
等飽餐了一頓後,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恢複了不少。
其實她整個身體受傷情況並不嚴重。
身上沒有任何骨折的痕跡,隻有頭部和手腕這兩處比較重。
後腦勺上應該是被什麼重物給擊中了,腫得很厲害,額角也被劃了重重的一道傷,被繃帶給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