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處磨得也比較深,看得出來當時她有多麼不願意被銬起來。
在這裏又度過了三。
這三不知道他們在這裏幹什麼,每都忙進忙出,看上去格外的忙碌。
宴九不關心,她雖然身體沒大礙,但是腦袋的確受了不的傷,暫時性的健忘、失憶、惡心、嘔吐、頭暈以及睡夢中亂七八糟的噩夢都在告訴她,她最起碼是中度腦震蕩。
以至於在三後的夜晚,他們要坐船離開時,她整個人坐在船裏吐得昏黑地,頭暈的全世界都在旋轉,身體更是冷汗不斷,虛弱地躺在那裏就差一口氣了。
坐在船頭的那幾個人看到宴九縮在後麵吐得那叫一個慘,一邊吃著幹糧一邊罵罵咧咧地道:“這他媽吐不完了?老子這飯還吃不吃了?”
“怕不是懷了吧?別弄個孕婦回去。”
“不會吧?要真弄個孕婦回去,還不被人笑死啊。”
終於有人在聽到他們這些話的時候,忍不住地嫌棄道:“你們他媽沒常識就閉嘴好不好,她那是腦震蕩加暈船,什麼懷孕啊!別看到女人吐就覺得是懷孕。”
“喲嗬,你還懂這些啊,老林你可以啊,是不是為了以後娶媳婦兒做功課了呀。”
“老子做個屁的功課,女人多煩!還不如錢。”
“德行,你個老財迷。”
聽著船頭的那群人,宴九萎靡不振地靠在船舷上,腦海中不知不覺地想起了剛才在離開前,那個男人和她:“別想企圖逃跑。”
逃跑?
躺在那裏的宴九自嘲地一笑。
就她現在這個樣子,還逃跑個屁。
隻怕她下船都費勁。
更別提跑這個字了。
她在船上吐了將近四個時後,船隻終於靠岸了。
此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
宴九整個人吐得腿都軟了,眼都花了,根本沒有任何的力氣。
在下船的時候那群人根本就不管她,一個個都直接上了岸就去忙著搬東西去了。
隻留下她吃力地從船舷上爬了起來,手腳發軟地往岸邊一點點挪了過去。
岸邊和船隻之間有一些距離,她需要大力跨過去,如果是之前她肯定沒問題,但是現在……她不行。
背後一陣陣的冷和是有些發虛的四肢讓她根本沒有辦法跨過去。
甚至連爬都爬不上。
宴九就這麼孤立無援地站在船頭看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故意折磨她,還是這群人想要故意折磨她,綁著船隻的繩子壓根沒有綁死,現在隨著一波波湧動的河水繩子竟然慢慢鬆開了。
緊接著船隻就開始往河水中央飄去。
宴九的眉頭立刻擰緊了起來。
她在遲疑了半秒後,身體像是本能反應一樣的就毫不猶豫地使勁朝著岸邊伸手,用盡全力一蹬。
然後……
一腳踩空,“噗通”一聲,整個人跌進了河水裏。
宴九馬上撲騰了起來。
不過撲騰了兩下她就發現,船隻就在岸邊的不遠處,她就算摔進水裏河水也隻是到她齊腰處,不會溺水。
可問題是秋的河水,還是晚上,她身體還虛著,半個身體泡在水裏凍了她一個哆嗦。
那冰涼的溫度激得她馬上回過神來,
很快她就雙手搭在了岸邊的石塊上,踩著腳下的淤泥一點點的往上爬。
然而,垂直岸邊的根本不適合攀爬。
她又沒力氣直接蹬上去。
所以在水裏折騰了好久,折騰得力氣都沒有了,半個身子在水裏浸泡地冷的快沒知覺了,還是沒辦法上去。
沒辦法,她隻能站在水裏歇了一會兒,等緩了兩口氣後,又抓著那濕滑的石塊努力地往上爬。
終於在來回不知道試了多少次,就連手臂都被鋒利的石子劃傷後,終於她半個身子就挨上了岸邊,眼看著勝利在望,宴九都沒來得及鬆口氣,結果誰料腳下突然一滑,沒了支力點,她整個身子就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