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立刻就變得危急了起來。
眼看著宴九就要重新掉進河裏,隻要這個時候有人能幫她一把,她就能穩住身體就此上岸了。
但很可惜的是……根本沒有人來幫她。
在她又撐了三四秒後,她終於堅持不住,“噗通”一聲,再一次地掉入了河水裏。
這次她腳下發軟,站立不住,整個人都跌入了河水裏。
瞬間渾身濕透。
不得已在河水裏撲騰了一會兒,宴九總算重新又抓住了岸邊那些微凸的石子。
她一點點地攀爬,然後又一次次的失敗。
再又試了兩次後,最終她總算成功折騰了上去。
一爬上去,她不顧形象地就躺在了那裏,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她太累了。
手上的傷疼得刺激著她的神經,而受了涼後她的腦袋就變得越發的疼了起來,那滋味真是一點都不好受。
“我真懷疑你能不能在那裏熬過一。”
突然,一道聲音的響起,宴九睜開了眼睛,就看見那男人站在她的身邊,俯身睥睨地看著她。
相比較他的幹淨整潔,這時的宴九頭發散亂的貼在她的臉上,上麵還沾著水草,看著狼狽到了極點。
她慢慢地爬了起來,微微粗喘著氣,“我隻是吐得沒力氣而已。”
所以才爬不上去。
男人站在那裏,完全沒有想要幫忙的樣子,“那隻能明你無能。隻有無能的人才會為自己的能力不足而找不利的借口。”
宴九緩了兩口氣,才抬眸,“我如果真的那麼無能你就不會在冷眼看了那麼久後,還過來和我話,我想應該還是有讓你入眼的地方。”
那男人聽到她這番話,不由得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了一抹無聲地笑,似乎是驚訝於她的洞察力。
是,的確有入眼的地方。
那就是她一次次的嚐試。
當然,也就這點讓他稍稍入了點眼。
如果她放棄,那他也沒必要把這種人帶走,那樣隻會浪費島內的糧食而已。
“走吧,我帶你去看病。”男人笑著對她完後就轉身往路邊的車內走去。
宴九渾身濕透,很是狼狽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一共就兩輛車,那男人坐在第一輛車裏。
宴九很識相的坐到了第二輛車裏,畢竟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而已,怎麼能和這位少爺坐在一輛車裏。
隻是這位少爺有基本的紳士風範,不會在她渾身濕透後隨便亂看,但其他人可沒有。
那車裏全是手下,宴九上車的那一幕莫名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可無論怎麼樣,宴九終究還是要上去的。
一坐上去,那群人的視線就瞬間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大概是因為宴九已經清醒過來,再也不是一根木頭的原因,那些人的眼神可以是毫不遮掩。
盡管宴九知道她這衣服不怎麼透,看也看不到什麼,但問題是,這也架不住那群人就跟頭餓狼似的眼光。
特別是旁邊那一位。
那灼熱的視線緊緊盯著她,看得都快把她給燒出個洞出來了。
“再看我就挖掉你的眼珠子。”宴九閉著眼睛坐在那裏冷聲提醒。
車內原本就安靜,她這話音量也不低,清清楚楚的就傳遞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旁邊那個最先聽到,當即忍不住嘿了一聲,“妞兒還挺辣啊,看來在水裏沒折騰夠,想被咱們哥幾個折騰一下?”
最後那句話極盡曖昧和調戲,那群男人們秒懂地嘿嘿一笑了起來,看上去很是猥瑣。
坐在那裏有些頭疼得犯惡心的宴九終於成功的在那群人的笑聲中成功惡心吐了。
“嘔——”
當宴九直接一口吐出來的時候,車裏的人瞬間大驚失色。
“我操!”
“靠靠靠!”
“我、日!”
聽著那連連暴躁的怒罵,和那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宴九總算覺得空氣都舒暢了不少。
其實她白根本沒吃什麼,而且剛才在船上該吐的也早就吐了個幹幹淨淨了,現在胃裏麵隻能吐出點酸水了,根本沒他們想象的那麼惡心。
隻見她這會兒靠在椅背上,斜看了眼身旁那個躲得恨不能貼在車窗上的人,“你要不怕我吐你一身,也不管你家少爺要帶我回去這件事,盡管來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