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出的餿主意,還說能賺錢,鬼來,一封情書也沒賣出去,還白受罰。”淩夏說,“唉!好漢不提當年勇,好歹自己在學校出過名,也不枉白混四年。”
“嗬嗬,聽說你就是當年寫情書的主要負責人?”小溪笑著問。
“對啊!誰讓哥文采飛揚,若星雲浩淼,似黃河之水源源不絕呢?”淩夏一臉自豪地說。
“又吹起來了,既然你文采斐然,那你就給我寫一封情書吧,三天後交給我。”小溪有點羞澀地說。
淩夏聽了有點驚訝,心想,難道這是在暗示自己嗎?也不像啊?也許就是想見識一下自己的文采吧!
“沒問題,有時間我寫。”不管什麼原因淩夏還是爽快地答應了,隻因為是小溪要求的。
“三天後,我等著,要不然……哼哼!”
“好。”淩夏笑著答應了。
淩夏慢慢地騎著車子,清涼的風吹來,讓人感覺無比的涼爽,道路兩旁的楊樹葉子嘩嘩地作響,像少女的歌聲一樣動聽。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到了季紫月的家門口,小溪看了看時間才十點多一點。
“小夏,我們去玩會,好白?”歐陽溪問。
“好。”淩夏見小溪主動要求他帶她去玩,非常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兩個人也沒跟季紫月說一聲,就順著她家門口的土路走了。地麵有點崎嶇,上麵還有一層細沙,車子走在上麵發出沙沙的聲音,這是一片綠油油的稻田間的沙路。淩夏帶著小溪,在青綠色的田間左轉右轉,沒有目地的逛著。
轉著轉著,兩人就來到了一條河邊。淩夏把車子停放在橋麵上,然後跟著小溪順著階梯走到橋下麵,橋墩下激流拍打著兩岸的碎石,發出轟隆隆的響聲,似夏天山穀裏的悶雷聲,宏大低沉。激流裹著漩渦流向遠方,濺起的浪花鋪在小小的沙灘上。
“這地方不錯。”小溪穿著拖鞋,走到河邊,笑著說。
“嗯,挺好看的。”不知淩夏說的是人還是說這裏的景。
“哦……哦……”流水聲與小溪的叫聲混合在一起,淹沒在河水中。
“嗬嗬……”小溪的歡快的笑聲傳開。
“你知道嗎?我一看到河就有一種親切感。”小溪神秘兮兮地說。
“我知道,不就是因為你叫小溪嘛。”
“這算是一種吧,但不是全部。”
“那還有呢?”
“嘿嘿!以後再告訴你。”
“隨你,搞得還挺神秘的。我抓條魚給你。”
“好呀!”
說著淩夏就脫了鞋下了河,在河邊的小水溝裏,尋找魚的身影,因為水波蕩漾的厲害,一時淩夏也看不清水底的情況,摸了許久,還沒碰到一條魚。
“小溪,抓不到魚。”
“那你就接受處罰吧。”小溪笑著說,還沒說完就開始用水潑淩夏,淩夏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小溪潑了大半身。看到淩夏的狼狽的樣,小溪哈哈地笑了起來,笑聲是如此的動人,讓人沉醉。
“你敢用水潑我?”說著,淩夏也向著小溪潑水。兩個人在河邊,鬧著,笑著……開心的笑聲隨著浪花怕打在石上;隨著河水流向遠方,原本燥熱的空氣,也變得微涼起來。淩夏也忘了內心深處的別樣情緒,此時眼裏隻有這個如精靈般在水中跳動小溪。小溪此時也覺得她就像一個幸福的小孩子,在無憂無慮地玩耍,嬉戲……
美好的時刻總是短暫的,還沒讓人盡情地享受夠就結束了。正當兩人玩的盡興的時候,小溪的手機響了。
“誰啊?這麼煩人。”小溪一邊往岸上走,一邊喃喃地說。
“喂……哦,我知道了。”小溪掛了電話,對淩夏說:“季紫月說人都到齊了,就差我們倆了,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那我們現在走吧?”淩夏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心中歎息時間過得真快。
“好。”
兩人順著原路返回,路上小溪不經意間看了後麵一眼,發現身後有一輛摩托車跟著,好像是她表哥。
“小夏,趕快走,我表哥好像在後麵。”小溪急著催道。
“好。”淩夏聽到她說她表哥在後麵也有點慌了,趕緊加速,心想,到下一個路口就好了。
望著摩托車沒有跟上來,小溪稍稍鬆了口氣。可下一刻悲劇就上演了。
在路口轉彎的時候,由於速度太快,加之路麵有沙,車子一滑,摔倒了,兩個人也順勢倒在了地上,在摔倒的那一刻,淩夏感覺手掌和兩個膝蓋有劇痛傳來,背後感到小溪壓在自己的身上,很舒軟。淩夏沒有多想什麼,焦急地問道:“小溪,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麼樣了?”小溪趕緊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從淩夏身上爬了起來。
淩夏也慢慢地站了起來,說:“沒事。”
淩夏說完,把車子扶了起來,檢查一下發現沒有摔壞,而此時小溪說的她表哥也從另一個路口走遠了。
“小夏,你的腿出血了,你沒事吧?”小溪見到淩夏的雙腿的膝蓋處印著血跡的破褲子,焦急地問。
“沒事,你怎麼樣啊?”
“我沒事,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你的腿都出血了。”
淩夏忍著痛,彎下腰卷起褲腿,露出還在流血的雙膝。
看到淩夏還在流血的膝蓋,小溪責備道:“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
望著焦急的小溪,淩夏心裏感覺很高興,笑著說:“沒事的,洗洗就行了。”說著,就走向稻田邊的一個小水溝。
“找水洗,傷口會發炎的,我帶你到醫院去吧?”
“沒事,別擔心,這小傷口不算什麼的。”淩夏一邊忍著痛,一邊用水清洗傷口。
“都流這麼多血了,還沒事?我騎車帶你到附近的醫院去看看。”小溪的口氣變得強硬起來,也不管淩夏同不同意,她走到車子旁,檢查了一下車子發現車子並沒有摔壞。
也許是因為焦急打敗了恐懼,小溪騎上車子,口氣堅決地說:“上車,我帶你去醫院。”
望著小溪為自己這麼著急,淩夏感覺特別的高興,她心裏還是有自己的,淩夏想,也不覺的腿疼了。隨即自責油然而生,唉!都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差點讓她受了傷……
“快點!”小溪命令道。
淩夏開心地笑了,坐到車後。“小溪,你真沒事?”
“沒事,你坐好,我騎快點。”
“沒事的,”淩夏聽到小溪焦急的語氣,心裏既高興又愧疚。
淩夏不想再讓小溪為自己擔心,於是開玩笑,笑著說:“溪兒,經過這麼一摔,你這輩子就別想忘掉我了。”
“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想這些這事。”小溪沒好氣地說。
“反正死不了。”淩夏無所謂地笑道,“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一個的。”
“哼!怎麼不給你摔腦殘呢?話變這麼多。”
“哥是命好,腦殘不了,隻會越摔越聰明。”淩夏笑道,“我現在就是明白了一個恒古不變的真理——紅顏禍水!”
“哼!淹死你。”
“我是在誇你好白?……”
……
兩個人又再你一句我一句地吵著,過了一會兒,兩人沉默了幾秒。
“你還好吧?”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還行!”淩夏聽了笑著說。
“我也沒事。”小溪有些臉紅地說。
“我這還是第一次讓女生帶我呢,今天也是我第一次騎電瓶車帶女生,這第一次還真是美好啊!”
“臉皮越來越厚了,待會傷口消毒時痛死你。以前,我老弟胳膊摔開了,消毒時都疼哭了。”小溪說。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哼!就你?到時候別哭。”
這時季紫月來電話了,淩夏接了電話,簡單地把整件事概括為:我摔破了皮,被小溪強行拐到了醫院,小溪完好無損。最後淩夏還讓季紫月不要跟別人說起這事。他可不想讓那幫人知道自己騎車帶女生摔倒了,怕他們以後拿這件事來取笑他。
淩夏要求季紫月保密,可他卻不知道楊燁當時就在季紫月身邊,淩夏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到了楊燁的耳朵裏。但他也沒有張揚。隻跟季紫月說了一句,“這小子,可以啊!”
其他幾個人打牌的打牌,玩手機的玩手機……並不知道淩夏兩人的事,都以為兩人現在在一起玩的。
另一邊小溪帶著淩夏來到了街上的醫院,醫生見到淩夏的傷口,說:“就是擦掉了一塊皮,沒什麼大的問題。你這是怎麼弄的?摔得吧?”
“騎車子摔得吧?”旁邊一看病的老婦人問。
“嗯。”淩夏應了一聲。
“現在的小孩子,騎車真不要命。上次俺鄰居家的一個小孩,就跟你這麼大,他媽叫他上街去買菜,回來的時候騎得快,眼看著就到門口了,可是還是摔了一跤,這下好了,腿給摔斷了。看你這,隻是擦破了一塊皮,應該沒什麼大事。以後騎車要小心,別跑的太快------”老婦人把淩夏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股腦的把淩夏說教了一頓。淩夏幹笑著,不知道說什麼好。心想,年輕的時候不幹點瘋狂的事,那年輕也太無趣了。
醫生找來了消毒水和紗布等工具。“消毒的時候有點痛,你忍著點。”醫生對淩夏說。
淩夏笑了笑,看了一眼小溪,後者見了沒有什麼表情,隻是看著醫生給淩夏處理傷口。
當醫生把消毒水倒在傷口的一瞬間,淩夏感覺自己的傷口處就像是炸開了一樣,一陣劇痛立刻傳來,看著冒泡的傷口,淩夏要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他可不想在小溪麵前表現出一丁點的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