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二人都沒有說話。
許宴清腦海裏還浮現著剛剛林江野把卡甩在那人臉上的時候,眼神犀利狠毒,“以後別讓我在望市看見你。”
她望著窗外發呆,林江野回頭看她。
“怎麼不說話?”
“對不起。”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扯著笑問,“什麼?”
“我說,對不起。”許宴清轉過身來,頭也低了下來,去看他的時候,垂下眼瞼,“今天對你態度挺不好的,但我發現,你真的是個好人。”
許宴清真摯的神情讓他抬著的嘴角停在原地,隨後慢慢恢複。
車子裏放的《廣東愛情故事》,“就算最後一無所有,也無所畏懼。”
其實緣分就這麼奇怪,年輕的時候覺得眼淚是把挺普通的刀。可掠過了芳華,再去看那落下的兩滴眼淚,覺得這把刀真是鋒利無比,割人動脈血浸數裏。
他們倆個,就是在那刻熟知的。恰巧他替她出頭,不知是不是青春期女孩總喜歡三觀正的男生,那刻她沒有在乎自己是否委屈,隻在乎了那句打女人沒出息。
許宴清輕輕靠在車窗上,說:“林江野,我誤會你了。”
那人因為坐享其成而有點內疚,手指勾了勾鼻子,其實如果不是那人冒犯了許宴清,他隻會冷冷的走開。他了解自己。
“那我們現在可是朋友了。”
許宴清眼睛一亮,“那當然了。”
林江野伸手把她的校服領子整理好,語氣溫柔無比,“那清清小朋友,以後還願意陪我吃飯嗎?”
望中為了提高升本率,把每個班的前十名劃到統一一個班,許宴清作為第三名也被劃了進去,這會兒正在收拾書。
喬紓在門口抱著她痛哭,說以後可怎麼辦啊?
許宴清揉著她的頭笑,“我又不是死了,隻是去三樓了。”
“好嘛好嘛。”喬紓擦了擦眼睛,“那晚上一起吃飯啊。”
“晚上?”許宴清皺著眉,“學校不讓出去吧。”
“我去宋知時搞兩張請假條,吃飯的時候你就陪我去嘛。”
她猶豫了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自從運動會後,喬紓跟宋知時在一起也有一個周了,喬紓的小脾氣他也總是包容的,為人禮貌有家教,真的挺好的一個人。
在一起的那晚,喬紓激動的睡不著覺,後來她曾問許宴清,“你打算什麼時候談戀愛呀?”
許宴清腦海裏不知道為什麼出現了那個把她環在懷裏說不怕的人,隻是笑著搖搖頭,說再想想吧,“高中畢業以後吧。”
其實想在一起的那個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唉我說寒哥,你怎麼最近無精打采的,連球也不打了?”
最近沈燼寒腦海裏總是浮現著四個字,望市大學。
他抓了把頭發,煩的很。幹脆直接走到走廊透風,拉開窗戶,風吹起他的頭發。
“宴清,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去替你報仇。”
馮青青看著身旁小一隻的許宴清直感歎,這麼乖的一個人,也不知道後來會便宜哪個混蛋。
許宴清點點頭,“好啦。”
沈燼寒朝這一看,跟許宴清的眼神撞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