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照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是在路上,不日,就將到皇宮了!”
還好,他隻是猜測慕容子墨要來,不知道慕容子墨已經來了!舒悅凝稍稍放下心來,依照桑寧遠的性格,但凡有一點懷疑慕容子墨已經在皇宮裏了,他一定會帶人搜她的宮殿!
“桑寧遠,什麼時候你也變得如此多疑?不過就是慕容子墨幾日不朝,你就懷疑他要來京城,不顧律法讓你的人冒充太監在宮裏擾亂秩序,你就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嗎?”
桑寧遠並不急著反駁她,用深邃的眼眸盯著她看了許久,方才輕輕一笑,張嘴道:“柳綠失蹤了,你可知道?”
舒悅凝故作狐疑的樣子:“說起來,我從昨晚就沒有看到她了!不過,她一向如此,說不準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不,她是我培養出來的死士,最守規矩,若是有事纏身,她會用她的方式聯係我!可是她沒有,這隻能說明,她要麼被人殺了,要麼被人關起來了?”
“她的方式聯係你?嗬……原來她一直是你安插到我身邊的眼線呀?”
“你用不著轉移話題,你我都清楚,她失蹤肯定與你有關係!”說著,桑寧遠靠近她,低語道:“讓我來猜一猜,她怎麼會失蹤呢?慕容子墨要進京,勢必會先與故人取得聯係,而他的故人裏麵應該有你吧?”
舒悅凝沉了臉:“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你懂,你比誰都懂!柳綠身為死士,素來觀察入微,她定是發現了你和慕容子墨之間的信件,你為了不走漏風聲,才將她關了起來!”
“你怎麼不直接說我將她殺了?”
“不,我了解你,你心軟,對柳綠永遠下不了手,你隻會將她關起來!”
“嗬……你還真夠了解我的!既然懷疑了,為何不幹脆派人去搜我的宮殿?”
桑寧遠看著她的眼神忽然從銳利變成了溫柔,還有那麼一點點緬懷的意思:“凝兒,若非萬不得已,我不想與你鬧僵!此處離反賊的大軍有萬裏之遙,十天的時間,還不足讓他到達京城!我估計,他應該在這一兩天才能抵京!若我是他,我會在後天到達京城,與你見麵!屆時,你將傳位詔書公布於天下,大家都有各自的打算和忙碌的事情,誰還有功夫注意到他?倒是與你見麵的最佳時機!”
原來他不懷疑慕容子墨已經在她宮中的原因是他以為慕容子墨在短短時間內到不了京城!哎……舒悅凝暗暗歎口氣,他還是低估了一個男人的感情,慕容子墨想早點見到她,自然是不分晝夜的趕路,跑死了幾匹馬,連客棧都不曾住過,除了吃飯,他頂多在路邊隨處找個地方小憩片刻,便又開始趕路。
見她不語,桑寧遠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凝兒,我知道你現下和我生分了,等我登基後,我依舊會對你好,相信時間一長,你會忘記所有不愉快的!如果慕容子墨到了京城,你不要去見他,最好,能通知我,明白嗎?”
她蹙眉,想將手抽回,他卻握住不放,以隻有她和他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柳綠說你腹中的孩子是上官仕的,可是,我總懷疑,其實它是慕容子墨的,你能告訴我,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嗎?”
“你不是說慕容子墨千裏迢迢趕來了,要和我見麵嗎?他如此心急的要來見我,這個孩子自然也是他的,你猜對了,柳綠說錯了!”
桑寧遠眯著眼睛看她,又看向站在一旁滿臉怒意的上官仕:“你在說謊,這個孩子是上官仕的!”
舒悅凝故作慌亂:“你胡說,這孩子是慕容子墨的!”
“你還真對上官仕動了心,怕我對付他,不惜對我撒謊!”
見他露出殺意,舒悅凝也板起來臉:“你如果敢對付他,我絕不會放過你!”
“嗬……不會放過我?”桑寧遠的臉上露出了受傷的神情:“你以為我會害怕嗎?”
舒悅凝欲甩脫他:“你放開我!”
“這麼看來,這個孩子真是上官仕的!如此,我倒是放心了,慕容子墨來了,你怕也不會主動見他!”說著,桑寧遠似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東西,臉色又轉陰狠:“不管怎樣,我要你記住,我不會放過慕容子墨也不會放過上官仕!你最好乖一些,看在我們的情分上,我會饒了這個孩子,不然,你別怪我無情!”
說著,他放開了她,看向用刀劍押著黑騎軍的內衛,冷冷道:“我以皇子的身份命令你們,將他們放了!”
內衛們不動,看向上官仕和舒悅凝,舒悅凝擺擺手,內衛方才收起了刀劍。
立時,幾人跟著桑寧遠一起離開。
上官仕走到舒悅凝跟前:“郡主,現在該怎麼辦?”
舒悅凝盯著桑寧遠離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方才收回視線:“離開的辦法,我已經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