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墨眼中有了笑意:“你在吃醋?”

“哧……”舒悅凝嗤笑:“誰稀罕?”

“我與她,從一開始就是清白的!她不過是在我王府尋個庇護,我們之間從未有過男女之情,也沒有過什麼承諾,一開始我就說得清楚,若她要離開,我隨時可以幫她離開!”

“哼!是嗎?那當初是誰與她卿卿我我的出現在比武場上?”

“那……不過是做戲給你看而已!”

舒悅凝狠狠瞪了他一眼,想要開口,眼看兩人又要開始打情罵俏,上官仕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我們應該怎麼鼓動中山王與桑寧遠對上呢?中山王此人雖然有野心,卻沒有什麼能力,生性又膽小,要說服他恐怕不容易。”

慕容子墨沉吟片刻:“我想去會會他!”

一聽,舒悅凝立刻蹙起眉頭,想都不想就否決掉:“不行!”

“我了解他,知道怎麼能夠鼓動他,若換成你們去,可有這個把握?”

舒悅凝問:“現下四處宮門都有桑寧遠的人,你根本出不去,怎麼去見中山王?”

“這個好辦,你找個借口把他宣進宮來,我自然能見到他了!”

“這樣更不行!這樣一來,他就知道你的藏身之處了,若是不能說服他,或者他起了別的歹心,帶人將你捉住,我拿什麼去救你?”舒悅凝再次反對。

慕容子墨沉默,許久,方才歎口氣:“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罷了,我們還有些時間,此事還可以從長計議!”

舒悅凝見他打消了想親自說服中山王的念頭,神色方才稍微變得好看些,站了起來:“上官仕,你多調些內衛把守在周圍,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

“我要先去會會桑寧遠,看看他到底發現了什麼!”說著,舒悅凝往外走。

見狀,上官仕趕緊跟上,他扭頭去看慕容子墨,他正把玩著茶杯,看不出在想什麼。

情況,比舒悅凝想象的還要糟糕,桑寧遠竟然直接將他的人安排到了宮裏來,舒悅凝剛走出自己的宮殿,就看到五六個做太監打扮臉上卻有胡渣的男子。

看見她,這些人立馬跪下行禮,眼中卻沒有半點恭敬。

舒悅凝走到他們跟前,站定:“上官仕?”

“末將在!”

“若有男子冒充太監進宮,案例該如何?”

“該殺!”

舒悅凝抬手指向麵前的幾個男人:“這些人,他們根本不是太監!抓起來,殺了吧!”

聞言,那些人慌亂了,其中一個忙出聲道:“郡主,我們是奉皇子殿下的命令來此保護郡主的!”

皇子殿下?舒悅凝冷笑:“哪裏來的皇子殿下?我怎麼不知道?分明就是在撒謊,來人呀,將這些人抓起來,拖出午門斬首!”

“不,你不能殺我們!”一個男子站了起來,其他男子也紛紛站了起來。

“怎麼,你們是打算造反?”

“我們奉皇子之命鎮守皇宮,你不能抓我們!”

“拿下!”這一聲,是上官仕發出的,立時,十來個內衛圍了過來。

見狀,那五六個裝成太監的男子立刻從腰帶裏抽出了軟劍,竟先內衛一步動起手來。

事情發展出乎舒悅凝預料,她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打鬥,一顆心直往下沉,若非得了桑寧遠的允許,這些人不敢在皇宮中如此放肆!

大概過了半刻鍾,那些人漸漸不敵內衛,眼看一個個都被擒獲,舒悅凝冷聲道:“拖下去,殺了!”

“且慢!”遠處,傳來桑寧遠的聲音。

舒悅凝循聲望去,隻見他一身紅衣疾步走來,雖然大紅不適合男子,可穿在他身上,卻顯得格外精神。

“凝兒這是怎麼了?”他終於走到她麵前,笑問。

被抓住的五六個人立刻齊聲喚他皇子殿下。

“這些人假冒太監混進宮來,按律該斬,我令內衛捉拿他們,他們還負隅頑抗,罪加一等!”

“哦,原來這樣!我想凝兒是誤會了,他們是由我派來保護凝兒的!”

“保護我?”舒悅凝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這裏是守衛森嚴的皇宮,你覺得會有什麼人能傷到我?用得著你找黑騎軍冒充太監在我宮殿周圍轉悠?”

“凝兒有所不知,我剛得到消息,反賊慕容子墨消失很多天了,很可能,他不日將潛到皇宮裏來,為了確定凝兒的安全,我也隻好這樣做了!”

聞言,舒悅凝的心裏咯噔一下,麵上不動聲色的問:“慕容子墨消失很多天?這是什麼意思?”

“從慕容子墨自立為帝起,他每日都要早朝,可是十天前,他忽然對外稱病,取消了早朝!”

“哧……那也隻能說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