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起來,舒悅凝發現自己的擔心果然成為了現實,因為桑寧遠忽然派出黑騎軍把守四個城門,並且,在外宮門也增了兵。這一舉動,立刻引起禁衛軍和朝中大臣的不滿,素來保衛皇城和皇宮皆是禁衛軍的職責,眼看著離舒悅凝宣布詔書隻有兩天時間了,他竟讓黑騎軍越俎代庖,每個人對此都有想法。

守城的禁衛軍對此反應最強烈,僅僅半個晚上,就與黑騎軍之間發生了數次衝突。

上官仕一早便進了宮,正要跟舒悅凝彙報此事,舒悅凝卻擺了擺手:“你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上官仕一愣,後道:“郡主打算怎麼做?”

“傳令下去,讓所有禁衛軍不得主動挑釁,不得生事!但……”說著舒悅凝忽然提高了聲音:“若黑騎軍主動惹事,就打他們一個落花流水,絕不留情!”

上官仕笑了起來:“末將這就將郡主的命令傳下去。”

“上官仕!”這一聲,是在寢殿裏間的慕容子墨發出。

上官仕聞言睜大了眼睛:“他、他怎麼……”

“他沒走!”舒悅凝說著,歎了一口氣:“昨夜柳綠發現了他,迫不得己,我隻能將柳綠關起來,以需要靜養為名,不準宮人擅自進出我的寢殿!”

上官仕沉思道:“桑寧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才會連夜增派黑騎軍把守宮門和城門?”

“柳綠本就是桑寧遠派到我身邊的死士,想來私下裏總和他有聯係,她忽然失蹤,他肯定是會察覺的。”舒悅凝答完,慕容子墨已經走了出來。

見狀,上官仕倒也不驚訝,舒悅凝的宮殿中,除了柳綠外,其他人都是可靠地。

慕容子墨在舒悅凝身邊坐下:“上官將軍,許久未見,一切可好?”

上官仕麵無表情道:“很好!”

“對了,有一件事情,朕想親自問問你,悅凝她已經決定跟朕離開這裏,你呢?你作何打算?”

上官仕一愣,轉而看向舒悅凝。

舒悅凝道:“昨夜你來不及告訴我答案,現下,可否告知?”

上官仕笑了起來:“末將誓死效忠郡主,郡主無論去哪裏,末將皆追隨到底!”

“那素素那裏,你跟她說好了嗎?”

“郡主放心,素素是個通情達理的女子,她能理解末將的決定,自然也願意跟隨末將一起走。”

見她兩人一人一句,慕容子墨忽然插話道:“上官仕,以後別再喚她郡主,喚她皇後娘娘吧,朕的皇後!”

聞言,上官仕與舒悅凝麵無表情的看向慕容子墨,然後,極有默契的扭開頭不理會他,又開始說了起來。

舒悅凝道:“你進來時,可有認真觀察過各個宮門口的黑騎軍,大約有多少?”

“皆不下兩千人!”上官仕答。

這也就是說,慕容子墨想要混出宮去是不可能的,除非桑寧遠撤走黑騎軍,或者有更多的人與黑騎軍對抗。

但桑寧遠這樣的人,一旦做出決定勢必經過了深思熟慮,哪能說改就改?

思及此,舒悅凝凝重的看了慕容子墨一眼,慕容子墨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沉吟片刻開口說:“朕以為……”

“咳咳!”舒悅凝咳嗽兩聲:“這裏還不是你的大齊!”

慕容子墨神色稍微不自然,半響,方才繼續道:“我想,後天就是你將傳位詔書公布天下的日子,想必各方勢力在暗中都有了準備,隻要我們稍微推他們一把,想來,他們一定會亂起來,屆時桑寧遠再厲害,黑騎軍也不可能再將各個宮門都牢牢的把守住。”

他話落,舒悅凝看向上官仕。

上官仕會意,點頭:“末將以為這個法子可行!隻是,我們該怎麼暗中推動他們呢?”

“中山王是最有可能得到皇位的人,也是我們最可能鼓動的人!”慕容子墨到。

舒悅凝與上官仕再次對視一眼,兩人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精光,立刻笑了起來。

“你說得對,中山王在望坡私養了幾萬人,這回,也該是用到他們的時候了!”舒悅凝到。

慕容子墨一愣:“什麼幾萬人?”

“怎麼?你當年一心輔佐中山王,竟然不知道他私養士兵的事情?”舒悅凝問。

慕容子墨搖頭:“但凡皇家人,都有防人之心,他怎麼可能事事告訴我?你們可知他私養的兵士大約多少人?”

“據卞歡說,有兩萬多,雖然不如黑騎軍多,但在關鍵時刻絕對能起到作用!”說到此,舒悅凝笑了起來,不懷好意的看向慕容子墨:“卞歡沒有告訴你嗎?對了,她現下正在我的宮裏,要不要和她敘敘舊?”

慕容子墨沉默以對,眼睛盯著她的臉,企圖分辨她的真實想法。

“看什麼?我在問你要不要去見見卞歡!”舒悅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