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1 / 3)

第八章 異變

藍荷玉將恩生哄睡以後,坐在床頭發呆,樂兒走了進來,“宮主,小公子睡了?”

“嗯,剛睡。”

“宮主,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藍荷玉抬頭笑了一下,“竟瞎說,能有什麼心事。”

樂兒笑道:“司徒公子給教主療傷,宮主擔心也是正常的啊!”

聞言,藍荷玉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看時辰,他也該回來了。”

樂兒笑,“宮主要是擔心,樂兒就出去迎迎。”

隻聽外麵有人道:“那還快快迎候。”

樂兒掩嘴笑,“瞧,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一掀簾子,“公子請。”

司徒賢嬉笑地走了進來,“娘子,相公回來了。”

藍荷玉笑著站起迎上去,“如何?”

司徒賢一攤手,“沒事啊!打坐半個時辰就能恢複。”教主又不是他的親親娘子,他才不會豁出血本給她運功呢!

“那就好……”她頓了一下,“我姐姐怎麼樣?”

“再自行調養一個月就無礙了。”

藍荷玉微微點頭。

樂兒端著食盒子走了進來,“不知道公子爺餓了沒有,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說著將食盒子裏的菜端了出來。

司徒賢的口水立即流了出來,“有酒沒有,酒,酒。”

“酒自然也少不了你,嗯,這個。”最後拿出一個酒壺,“六十年的陳釀,算是好酒吧!”

司徒賢高興得眼睛都眯上了,“樂兒,你真是我的知己啊!”

樂兒一笑,“我可不敢居功,這可都是宮主吩咐的。”

司徒賢嘻嘻一笑,“娘子,你最了解相公了。”

“少貧嘴,快吃吧!”

“娘子難道不陪我喝兩杯嗎?”

藍荷玉笑,“也好。”說著,回到床邊俯身將恩生抱了起來,“樂兒,抱他到隔壁吧!”

“等一等,先讓我親一口。”司徒賢立即衝了過來。

藍荷玉笑說:“輕些,他剛剛才睡著,別把他弄醒了。”

結果司徒賢這一口親重了,恩生小臉一皺,醒了。

“哦,不哭,不哭。”藍荷玉哄道,“讓你輕一些,瞧瞧,弄哭了吧!”

司徒賢道:“讓爹爹抱……看見沒有,他不哭了。”恩生被抱進司徒賢懷中後,不但不哭了,反而搖頭晃腦,格格笑了起來。

一旁的樂兒笑說:“看來小公子已經認識爹爹了,也不枉公子那般疼愛小公子。硬在教主手上將小公子抱了回來,教主的脾氣啊古怪著呢,最不好說話了。”

司徒賢哼哼道:“她要是再不嫁人,將來的脾氣會更古怪。”

樂兒愣了一下,失笑。

藍荷玉輕輕一歎道:“其實姐姐也很苦的。”

咦!樂兒有些不解地看了宮主一眼,宮主不生教主的氣了?而司徒賢好像沒有聽到藍荷玉的話,隻是專心地逗弄著懷中的恩生。

“賢弟,你在幹嗎?”藍荷玉嚇了一跳,司徒賢用筷子沾了些酒,往恩生的小嘴唇上抹。她連忙搶去司徒賢手中的筷子。

“喝酒啊!咱兒子長大了一定是個酒仙。你看他小嘴還啪啪呢!”

藍荷玉嗔怒道:“酒鬼還差不多。”吩咐樂兒將恩生抱走了。

屋中隻剩下夫妻兩人對飲。藍荷玉除了時不時給司徒賢夾菜外便是大口地喝酒。

司徒賢突然搶下藍荷玉正要端起來的酒杯,“姐姐有心事兒。”

藍荷玉搖頭,“沒有。”將酒杯又搶了回來,“隻是許久沒喝了,想喝個痛快。”

“姐姐,再喝你就醉了。”

藍荷玉笑,“你是怕我全喝了,你就喝不到了是不是?”

司徒賢搖酒壺,“是啊!你瞧,都被你喝了。”

藍荷玉格格笑,“喝我的啊!”

“你的酒杯裏也沒有了。”

藍荷玉突然指著自己張開的嘴巴,“這裏,我這裏有啊!”

司徒賢隻覺得下腹一熱,瞬間變成了色狼,“那我可要好好地嚐嚐。”說著便撲了過去。嚐酒最後嚐到了床上。

最後時刻,司徒賢不忘將羅帳放下來,“姐姐,我進去了。”

藍荷玉緊緊抱住司徒賢的脖子,在司徒賢進入的那一瞬那,眼淚流了出來,不是因為痛,而是心裏的苦。賢弟,賢弟,我該怎麼辦?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來?我想自私地把你留住,可是我不能害你,我也不能置姐姐與恩生與不顧,怎麼辦?怎麼辦?

激情過後,藍荷玉身上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臉色酡紅,醉眼地看著上方的司徒賢。

“累了?累了就睡一會兒吧!”司徒賢躺到藍荷玉身側。

藍荷玉閉上眼睛躺在司徒賢懷中,臨睡之前,呢喃了一句:“賢弟,你為什麼會愛上我呢?”

司徒賢一怔,轉過頭正要說話,卻發現藍荷玉已經睡了。

好像有很多人問,他的幹娘也問過。他為什麼會喜歡上藍荷玉?他怎麼知道啊!自己想想也覺得莫名其妙呢!感情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加深的。第一眼見到易容成李香荷的藍荷玉時,隻是覺得這女人很溫柔,尤其是眼神。好感便在那一刻產生了。以後的事情好像是順理成章。再次相遇,他欣喜得不得了。她有難,他幫忙。想來想去,想到一個娶人家的理由。仍是歡喜不已。兩人一起遊玩,一起放紙鳶,她撫琴,他傾聽。每一件事都是那麼快樂。那時他就已經很喜歡了吧!至於知曉藍荷玉天人一般的絕世容顏,他欣喜沒有,震驚倒是很多。嚇得他心髒險些停止跳動。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突然變臉的未婚妻,不論她是變醜了,還是變美了。況且也不是一個單純的變臉問題。

但是喜歡便喜歡了。決定救她時,他沒有想過太多。隻是心裏不想她受傷害,至於是否傷到其他人,他才不在乎。

幹爹說他的性格受幹娘影響最深,對心裏在乎的人,可以付出一切,對於不相幹的人,死在眼前,都不會多瞧一眼。

他以前在乎的人有幹爹,幹娘,有壽伯,管家,吳成,吳安,吳江……司徒府裏的人,他都在乎。現在,他在乎的人又多了一位,便是藍荷玉,其重要性好像已經排在自己之前了。

他低頭親了藍荷玉一口,將藍荷玉又往懷中摟了摟,姐姐,不對,還是叫娘子吧!娘子應該是有什麼心事吧!是因為山下的那些人,擔心他的安危嗎?司徒賢想了一會兒,最後閉上眼,也睡著了。

第二天,山下的正義人士企圖攻進飄零宮,司徒賢率領一幹飄零宮弟子打退了他們。

接下來幾天,山下的人接二連三地攻山,司徒賢便接二連三地出戰。後來有一天,終於有人認出這個武功出奇的少年是燕城司徒家的少公子。

“司徒家是哪家啊?江湖人有嗎?沒聽過啊!”

“司徒家並非江湖中人,但是司徒府裏麵住著一位司徒夫人,大家都是很熟悉的。她便是……咕嚕,咕嚕,咕嚕……”解釋一番,於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等司徒賢再次出來時,便開始勸解。什麼棄暗投明,什麼大義滅親,什麼既往不咎等等,如老太太裹腳布般,講了又講,說了又說。

最後,司徒賢用一個大大哈欠終於打斷了。

於是便有人大罵,司徒賢不識好歹,冥頑不靈。司徒賢殺雞給猴看地賞了他們幾個嘴巴,然後跳到最高處,雙手叉腰,開始大聲發表意見——

教主妹妹是他的妻子,反正人他是護定了,愛啥啥的!不服就上啊!反正他不怕。

於是乎,一場驚天動地的血戰又開始了。

藍荷玉時不時地向窗外望著,可是除了院中擺放的幾盆山花,什麼都看不到,隻是耳邊隱隱傳來山下的喊殺之聲。

她抬頭看到樂兒急匆匆地跑進來,問道:“樂兒,山下情況怎麼樣了?”

樂兒一擦額頭的汗,笑說:“宮主放心,司徒公子狡猾著呢,絕不會有事的。”說著便將山下的情況一一講給藍荷玉聽。

聽後,藍荷玉道:“他啊!是把全部的人都得罪了。”

樂兒笑道:“無論那些說什麼,司徒公子就是不理他們。心啊一直在宮主這邊呢!”

藍荷玉淡淡笑了笑,“畢竟刀劍無眼,他那嬉笑的態度總是讓人不放心。”

樂兒道:“司徒公子的功夫宮主最清楚,沒事的。渴死了。”說著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下。終於舒服了些,一抬頭,卻見藍荷玉又將眼睛望向了窗外。樂兒微微蹙下眉,放下茶杯走了過去,“宮主,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樂兒啊?”

藍荷玉一回頭,笑說:“瞎想什麼呢!我隻是有些擔心賢弟罷了。”

樂兒猶豫了一下,“宮主,我從小就跟著你,你有心事兒我會看不出來嗎?你這些天總是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司徒賢公子因為天天都要去應付山下的那些人,可能沒有注意到,但是樂兒可是看到了。宮主,你一定是有什麼心事兒。不能告訴樂兒嗎?”

藍荷玉神情怔忡,驀地笑了笑,輕輕撫摸樂兒的頭發,“我的樂兒真是長大了呢!”

“宮主。”樂兒大叫,“樂兒不希望宮主愁眉不展。到底是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