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不禁追問道:“那人是誰?”
白鶴翔雙目含怒,厲聲道:“還能是誰,就是上官傲!昨日於岼陽仙島,雖我們一幹人等都沒親自見到上官傲的真麵目,但那人卻親口承認自己便是上官傲!並且,幽潭五鬼與上官傲都出自同一門宗,他們幾人狼狽為奸,倒也不甚稀奇。現在人證物證都齊了,各位也都清楚明白了吧。”
梁天聽完此話,雖心中憤憤不平,但卻沉默不語,半天沒說一句話。想來,在座幾人必定深信白鶴翔的話,若此時貿然站出來為上官傲辯駁,當真是要吃大虧。饒是如此,但梁天卻對白鶴翔的推論毫不理會,此事也絕不是上官傲所為。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那根頭發,如果說那頭發殺人的技法是上官傲施放的,那為何上官傲要在自己兄弟麵前暗下毒手?況且,有什麼事情,他上官傲大可站出來清清楚楚說明白,而不用躲在暗地裏,以上官傲直來直去的脾氣,決不至於做這等下作事情。
就在此時,白鶴翔接著道:“昨天之事,既然各位有興趣知道,老朽也不妨明講。”於是又花卻半柱香功夫,將昨日之事細細講明沒,末了還不忘強調昨日發生之事,都有章敬之在一旁作證。
無天在一旁聽得白鶴翔這麼一通講,當下搔首撓耳,語氣頗為糾結,道:“此事若是和上官傲以及幽潭五鬼扯上了關係,那就難辦了,以俺們四人之力,還真不能將他們怎麼樣。”
話音未落,隻聽得白鶴翔一拍桌子,義憤填膺道:“江湖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無天看了看白鶴翔,又撓著光禿禿的腦袋,細聲支吾:“天牛血都看守不住,還想和別人硬碰硬?”
白鶴翔耳尖,聽得無天這麼一說,當下大怒,拍桌而起,喝道:“你這個野和尚,當真放肆!如今大敵當前,你非但不挺身而出,反倒漲他人士氣,究竟是何居心?今日你不將話講明白了,休想出這君子山!”
無天聽由這麼一激,當下也是怒由心起,站起身來道:“俺雖是渾人一個,但卻不是不分青紅皂白之人,若是他日與上官傲以及幽潭五鬼一戰,俺立馬打頭陣,絕不含糊!白老頭,你剛才那話是何居心?今日若不說明,哼,俺還不走了!”說罷,一屁股坐得老遠。
一旁章敬之見二人劍拔弩張,氣氛尷尬,於是趕忙起身講和,道:“二位,有話好好說,何必如此針鋒相對?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擬定好禦敵之策,以免江湖又起波瀾。”說罷,將二人引回原處就坐。
此時梁天在一旁聽得二人爭執,不免心驚肉跳。想來,這位無天脾氣也甚是耿直豪邁,說到做到,毫不含糊。若是以後讓他遇見上官傲,那豈不是要見麵便打?一想至此,梁天心想更是忐忑難安,左思右想一番之後,心下暗道:此事我非得查出個水落石出不可!
無天才一入座,還不忘道:“章兄弟所言甚是,俺剛才之意便是說你白老頭做事毫無章法,太過莽撞。若是計劃周詳,安排妥當,此事倒也不難解決。”
白鶴翔一臉不屑,徐徐道:“若是老朽沒猜錯的是,上官傲等人是要煉製‘睚眥靈丹’,想來若要煉製這靈丹還需一樣極為難得的東西,嘿嘿,既然如此,不如將計就計!”說罷,詭異一笑,似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