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敬之見此,站起身來抱拳道:“二位,咱們落雁穀見。”說罷,足下紫光閃爍,亦是破空而去。
此時,屋內之剩無天以及梁天二人,梁天見無天仍舊坐在原處,一臉苦相,於是便道:“無天大哥,你怎麼不回空聞寺去?”
無天輕歎一聲,苦笑道:“一言難盡啊。”
梁天見此,立馬道:“怎麼,出什麼事了?”
無天仍舊是輕歎一聲,接著道:“紙終究是包不住火,既然你是俺兄弟,俺也不妨將此醜事說與你聽。想來,俺這人脾氣不大好,是個渾人,卻誤打誤撞入了空門做了和尚。雖每日誦經念佛,但卻難離紅塵,不僅十分嘴饞,還經常偷偷下山喝酒吃肉。五年前,俺因喝醉了酒,一時酒興大發,便去逛了逛窯子。怎知此事卻被俺師父知道了,俺師父一怒之下,便將俺趕下山來,說未做滿一萬件善事,休要回山。現如今,五年已過,俺所行善事怕是隻有數百,此番受白老頭之托回山,當真是臉上掛不住啊。”說罷,竟是一聲長歎。
梁天聽完這麼一番話,不禁想起自己的經曆,於是心生同情,當下便一陣勸導,順便還將自己的事情也交代了一番,最後還不忘給無天留下一計:既然如此,那就將二人的事情調換一番,無天不好進空聞寺,梁天卻極為好進。不如就讓梁天去空聞寺將此事告知無量禪師,如此一來,便可將他請來。至於落雁穀的事情,那就隻有交給無天去辦了。
無天聽了此話,不禁大喜,拍著梁天的肩膀,道:“患難見真情,梁兄弟,以後若有何事,吩咐一聲,俺必湧泉相報。”
梁天微微一笑,擺擺手道:“哪裏,小事而已。”
話音才落,無天不禁臉色一變,目露凶光道:“不對,不對,此事萬萬不對!”
梁天亦是一驚,忙道:“什麼不對?”
無天一拍桌子,道:“他·娘的,白老頭這是故意害俺,好叫俺出醜!”
梁天一臉疑惑,道:“怎麼又扯到他身上去了?”
無天道:“梁兄弟,你想啊,俺們倆被趕下山之事,他白老頭都知道,為何偏偏隻讓俺回山請人,卻不讓你回山請人呢?想來此事也與你們上清觀也有關,若能活捉上官傲,說不定還能奪回遭竊之物,這等機緣他怎能不知。唯一的理由便是,他白老頭對俺懷恨在心,所以便想以此法出俺的醜,丟俺的人,真他·娘的陰險,若不是梁兄弟你這麼一說,俺還真要吃個大虧!”
梁天聽完此話,不禁噗嗤一樂,道:“無天大哥,你想多了,白先生應該不是那等小人。況且,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那你我二人就速速動身,將事情辦妥吧。”
無天想了半響,這才徐徐起身道:“今日就且先不計較了,若是再有下次,俺可要發脾氣了!”無天說這句話時,使的是丹田氣,甚是大聲,震得整個君子山微微搖晃,十餘裏外的人怕是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為的就是要讓白鶴翔聽到。豈知,現在白鶴翔已然身在百裏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