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躺在床上仔細一瞧,那黑影居然是那黑衣女子,當下立馬張口道:“怎麼又是你?”
那黑衣女子不答,隻是緩步走了過來,而後將梁天枕在頭下的包袱拿走,而後給梁天墊上枕頭。
梁天聞著這一股熟悉的脂粉味兒,心中五味雜陳,又是驚喜又是疑惑,既有驚訝也有感慨。當下不禁道:“你為何要搶這些東西?難不成你已經暗中跟蹤我多時了?”
那黑衣女子聽了此話,這才張口說道:“我也的確不想,但被逼無奈,其中苦衷,還望海涵。”言語間多愧疚之意,說罷,轉身便要走。
梁天見此,忙道:“且慢,我還有話要講,我此時已動彈不得,你也不消害怕什麼。”雖是如此,但話才出口,梁天便覺得又有一股涼意由打自己頭頂沁下,並且,比方才之勢更猛,轉瞬間這股涼意便蔓延至全身,梁天全身上下經由這股涼意沁透,當下立馬精神一爽,十有八九那迷香之毒已經解了。
饒是如此,梁天也並未有什麼舉動,隻是暗地裏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看看是否活動自如。當下一番活動,登時勁力不止,梁天雖心中暗喜,但仍舊故作無力之態,躺在床上似一灘軟泥。
那黑衣女子回轉過身來,望著梁天,道:“你還要講些什麼?”此時屋內甚是漆黑,但那女子的一雙黑眸,恰似那深邃夜空中的亮點星光,甚是幹淨清澈,而其眼光,飽含情感,似水波一般,隻在回首之間便徐徐蕩漾開來,沁人心脾。
梁天見了這對眸子,當下竟微微一呆,許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女子見此,故意嗔道:“不說算了,我走了。”說罷,邁開步子便朝窗邊走去。
梁天見此,自然不會輕易放那女子走,當下便出其不意,突然由打床上悄無聲息坐起,而後雙足發力,似離弦之箭一般直奔那女子而去,雙掌其出,直奔其麵門以及手中包袱。
那女子還未開窗,便聽得微小動靜,並且背後亦是有一股壓力襲來,當下知道梁天暗中發難,雖驚奇於他為何能解此毒,但身法卻是絲毫不慢,幾個碎步連轉數圈,便從梁天身旁滑了過去。
梁天見那女子身法好快,於是立馬上提真氣,一邊手上運氣,加大壓力,一邊暗中引頭頂珠子的寒氣入體,準備打持久戰。那女子修為本就略高梁天,就在好幾天之前梁天是見識過的,此番二人再次交手,梁天知道自己修為不敵,當下便使出這一招,以防萬一。
眼見得梁天雙掌起發,那女子不慌不忙,左手拎著包袱,右手徐徐拍出。這一掌,雖看似緩慢,平平無奇,但其後勁卻甚是巨大,並且起招簡單,便意味著落招變化甚多,端的是變幻無常難以揣摩。梁天才一接觸這女子這一掌,便知道其後招變化繁複,並且勁力不小,以自己單掌難以對付,當下右掌急忙縮回,不再直奔那女子麵門而去,反倒是與左掌一起應對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