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梁天早早便出了靜樂宮,想來,昨晚由於心情複雜,梁天一夜未眠,雖說這等小事對於一個修真之人來說,算不得什麼,但由於心中煩亂,此時梁天看上去竟十分萎靡不振。
此時,由打上清觀四麵八方聚攏過來的弟子絡繹不絕,均是朝那大殿趕去。不消多久,那大殿裏麵已然聚集齊了上清觀二代弟子以及一代弟子,放眼望去,不下數千人。
林易峰此時見梁天麵色難看,不由得上前道:“梁師弟,不要有壓力,不過是幾場比試而已,輕鬆得很。”林易峰以為梁天這副樣子是過於緊張所致,殊不知另有原因。
梁天勉強一笑,道:“多謝林師兄關心,我沒事。”
林易峰聽聞梁天這麼一說,這才稍稍安心,而後站定朝那三代弟子掃了一眼,似兩道寒光一般由打那些三代弟子身上掃過,那些原本在交頭接耳的三代弟子此時均紛紛打住,而後整整齊齊站成數十排,甚是整齊劃一。
未有多久,梁丘然飄然而至,在場弟子見此,均一齊行禮,道:“見過掌門真人。”
梁丘然站到大殿上首的高台上,朝那大殿內微微掃了一眼,而後點點頭,道:“今日,是我上清觀百年一屆的三清大典,此大典自創派一來,已經經曆過二十七屆,今日便是第二十八屆了。”話音才落,那大殿內便陡然間發出陣陣驚歎之聲,那些三代弟子紛紛感歎這上清觀居然有近三千年的曆史,當真是了不得。
梁丘然見此,又在大殿之內掃了一眼,那些嘈雜聲便立馬止住,而後聽得梁丘然繼續道:“此次三清大典,除去祭祀之外,還有比武大會,旨在展現我上清觀弟子這一百年來修煉的成果,並且凡獲得第一名者,便可成為上清觀掌門之位的繼承者,所以,但凡參加此次比武大會的,均要展現你們的全部實力,雖說點到為止,但也不可因同門情誼而有所保留。”說罷,梁丘然朝一旁的二代弟子掃了一眼,這才徐徐坐到身後的大椅上。
梁丘然此話一出,更是引得一陣騷動,上清觀掌門,那是何等的位高權重,亦是不少人心中夢寐以求想要獲得的,今時今日便可憑借個人之力將其取得,這等機會當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定是不能輕易放棄。不少三代弟子已然開始摩拳擦掌,雖說可能性極小,但隻要有機會,他們還是願意試一試的。而此時梁天,卻表情凝重,當真全然不在乎梁丘然此話。
待到梁丘然入座之後,林易峰便往前走了兩步,眾弟子見此,便不再言語,隻聽得林易峰道:“下麵便是祭祀大典,祭祀完畢之後,若有想參加此次比武大會的,均可前來找我。”
話音一落,隻見梁丘然又由打大椅上站起身來,順帶大袖一揮,轉瞬間便見由打大殿上空豁然間落下無數炷已然點著的香,這些香或長或短,或粗或細,均是按照上清觀輩分而分,輩分越高者,其香便越粗越長,反之輩分越低其香便越小越短。
眾弟子均手持三炷香,轉瞬間那大殿之內便煙霧繚繞,且有陣陣清香撲鼻而來,其朦朧之感當真像是到了世外仙境一般。而此時,梁丘然則一邊高聲誦念道家真經,一邊帶領全體上清觀弟子朝那大殿內聳立的神像祭拜。祭拜完畢後,梁丘然帶著二代弟子將香插入神像前巨大供桌上的青銅爐中,而其他三代弟子則紛紛出了大殿將香插在大殿門口不遠處的幾個巨大銅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