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言回家之後,立刻換衣服,把鄭贏泰家的衣服放進外賣箱裏,然後把屏蔽器,內存卡毀掉,也扔進外賣箱裏,拿著外賣箱立刻出門,走到距離自己家很遠的位置把外賣箱和裏麵的東西分散扔掉。

再次回家的秦慕言已經是筋疲力盡,但他還是堅持洗了一個澡才躺到床上。

秦慕言躺在床上覺得疲憊而又忐忑,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行動就會留下痕跡,他隻能盡量不留下能夠作為罪證的痕跡,然後打心理戰。

秦慕言確信他一直帶著手套,鞋套,頭套,而且沒有受傷,帶有他DNA的血液和毛發沒有留在現場,腳印,手印也沒有留下。

隻是小區裏應該會有他進出小區的錄像,但那隻是雨天打傘戴帽子口罩的人影,而且他特意穿了兩副增高鞋墊,改變了自己的身高。

第二天,鄭贏泰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雨已經停了。

鄭贏泰的第一反應就是扔掉手中的東西,撲向李暖陽。看著躺在床上,血肉模糊,毫無生氣的李暖陽,鄭贏泰失聲痛哭,他想立刻生撕了秦慕言。

鄭贏泰撿起了地上的刀就往外衝,可當他打開門的時候,他聽到了孩子的哭喊聲。

“哇哇,爸爸,媽媽,餓,啊,哇哇”哭喊聲從家裏的另一個房間傳過來。

鄭贏泰打開那個房門,看到了哭成花貓的小太陽。

小太陽看到鄭贏泰,哭著張開手:“爸,抱抱,餓,小太陽餓”

鄭贏泰一下把刀扔在地上,過去抱起了小太陽:“小太陽餓了,爸爸給泡奶粉喝”

鄭贏泰說著抱著小太陽到廚房,把小太陽放在一邊,顫抖著手去拿奶粉罐。

衝奶粉的時候,鄭贏泰的頭腦才逐漸清醒,他現在有三條路,每一條路都是九死一生。

第一條去找秦慕言拚命,就算殺了他,也要被判死刑。

第二條去報警,可是這屋裏,所有關於秦慕言的證據肯定已經被清理幹淨,相對的,屋裏和凶器上充滿自己的毛發和指紋。

第三條馬上離開,能走多遠走多遠,亡命天涯。

如果警察真的有能力,自己是否去報案,他們都應該可以查明真相,所以去報案除了自我限製自由以外毫無意義。

鄭贏泰把剛剛燒開的水晾在杯子裏,等晾成溫水再衝奶粉。

可是無論是去拚命,還是亡命天涯,小太陽都是不能跟著自己的,那小太陽怎麼辦。

自己唯一在京城的親人是媽媽鄭軍梅,是鄭贏泰最不想小太陽接觸的人,他好害怕小太陽有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童年,一樣並不快樂的童年,但現如今好像別無他法了。

鄭贏泰把晾溫的水倒進奶瓶,然後倒入奶粉,輕輕搖晃,邊搖晃,他心中邊想著“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得帶上身份證,護照和錢,坐飛機先往雲貴那邊去,趁這裏沒被發現以前下飛機。”

鄭贏泰把奶瓶遞給小太陽讓她自己喝著,然後連忙去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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