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喝完後,胡笑笑雖然千般不情、萬般不願,卻也無可奈何,最後還是配合影兒乖乖地打扮起了自己。
影兒看上去雖然笨笨呆呆的樣子,但是手卻非常靈巧,給胡笑笑梳的發型別致又飄逸,遠山蛾眉用青黛淡淡地描了兩筆,微微撲了些粉,抹了些胭脂,選了條天藍色的長裙,整個人看起來夢幻飄逸,有種出塵脫俗的美麗。
胡笑笑看著銅鏡中那張傾城絕色的臉,這張臉就算不打扮也不知要迷倒多少男人,再這樣一打扮簡直就是禍國殃民的妖孽了。
她在心裏暗暗讚歎著。
“喲,老娘竟然沒看出來,你是這樣一個尤物!”
花娘進來的時候看到胡笑笑如是說。
因為之前她是以那樣一個狼狽不堪的麵目出現在她麵前,還受到她的一番毒打,以至於遍體鱗傷,自然是看不出廬山真麵目了。
她嘖嘖稱讚著胡笑笑的美貌,心裏早就樂開了花。想到這樣一位絕色尤物在她們春風樓,又不知道有多少黃金白銀向她的懷裏飛來。
花娘摸了把胡笑笑的臉,“喲,這小臉蛋還真夠嫩的,不錯,不錯!”她的目光向下,落在了胡笑笑豐滿的胸脯上,看見遮得嚴嚴實實的衣襟,彎細的眉立刻蹙起,“你是做妓女呢,還是養在深閨的千金大小姐,包那麼嚴幹什麼?”
說著,用力扯了幾下,大半個高聳白嫩的胸脯便露了出來。若是微微彎個腰,那大片春光都要被人看盡了。
胡笑笑咬了咬牙,呀呀個呸,我忍你個老女人,我忍!
“對了,你以前的名字叫什麼來著?”
看胡笑笑猶豫著不回答,“算了,不管你以前叫什麼,現在來了媽媽的春風樓,就得有一個藝名。”
花娘想了想,“雲想衣裳花想容,就叫花想容好了。”
胡笑笑側頭瞟了眼花娘,沒想到這老女人還有些文學素養嘛。雖然花想容這名字聽起來蠻不錯,但是她看過的小說中也有好多取這名字的,確實俗了些。
“還有,跟花媽媽我一個姓,也是你的榮幸,是不是?”
“嘔”,看花娘那笑眯眯的得意樣子,胡笑笑差點就忍不住吐了出來。幸虧這幾天,她沒學會別的事情,就學會一個字——忍。
花娘拉著胡笑笑的手,碎碎念,“別說花媽媽不照顧你呀,我給你安排的客人可是京城最有錢的王公子,他隨便扔一張銀票就夠你花一輩子的了,你如果將他伺候好了,說不定他將你娶回去做他的第二十八房姬妾,你一輩子就穿金戴銀、吃山珍海味了……”
她聽不見呀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胡笑笑對自己一遍遍催著眠,可耳邊的聲音就像蒼蠅一樣,嗡嗡嗡,討厭極了。
見胡笑笑低垂著頭,一聲不吭,花娘提高了嗓音,“你聽到沒有?”
胡笑笑磨著牙,點了下頭。
花娘推門進去,笑眯眯地對坐在椅子上的一位年輕公子說道:“王公子,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