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霆來到近前時四個焚天教眾正將少年逼得左右連閃,他一時不知如何下手,先叫了一聲:“不要打了!”那幾人怎會聽他說話,還是一個勁的猛攻,有一個粗嗓門的教眾橫了他一眼,喝道:“哪來的野小子?一邊去!”江霆見他們不聽,隻得上去拉人。他一拉那粗嗓門的衣服,那人就火了,揮左手衝他就是一拳。江霆見勢不妙,想起“搏虎拳”裏也有類似招數,便也是一拳擊出,兩拳在空中相撞,就聽“砰”的一聲,跟著是嗓門極粗的“啊”一聲,那人已被擊出兩丈多遠,劍也脫手,用右手捂著左臂滿地打滾,也不知一條胳臂被震成了幾截。
另三人見江霆突然出手相助少年,且武功不若的樣子,便分出了兩人攻向他。江霆見明晃晃的一刀一劍向他遞道,急得大叫:“喂!你們不要砍我啊!我隻是叫你們住手,沒別的意思。”他展開“踏水登萍”與那兩人遊鬥,見有空隙時就用掌去擊他們手臂,想將他們手中兵器打落。但他用“搏虎拳”與“擒龍掌”與人動手過招還是第一次,手底下不免慌亂,加上人的手臂又靈活,他拍了幾次都沒拍到。其實他若是打向兩人的身軀的話早已取勝,但他宅心仁厚,不忍傷人性命,於是就與這兩人僵持了下來。
而少年少了三人圍攻,頓時壓力驟減,已能騰出手來與那教眾過招,他幾次想奪下那人長劍,但均未得手,於是邊鬥邊往後退去。那人以為他已怯戰,便緊跟上來連刺了幾劍,少年一個倒躍,兩手撐地,身行再起時突然手中白光一閃,一劍已將那人破胸,原來他是看準了那粗嗓門掉落長劍的地方再退的,等到了近前便趁倒躍之時抓起長劍,突襲得手。
手中一有劍在,少年的目光都變得淩厲了,走前幾步,一劍就往追砍江霆的一個教眾背後刺去。那教眾還算警醒,聽得身後腳步聲忙向一旁竄出,總算躲過了這背後來的一劍。他大罵道:“什麼下三濫的手段?竟然在老子背後動刀子!”少年鼻子裏哼了一聲,也道:“你們四個人圍攻我一個手中無劍的人就光明正大了嗎?”說完便不再多話,挺劍又刺。與江霆兩人分敵兩個教眾,捉對廝殺開了。
那邊銅手與鐵頭已占盡了優勢,渺濟忙亂中又被銅手夾住了長劍,她一奪之下雖拔出了尺許,但那邊鐵頭已低頭猛撞了過來,她見不及回避,便索性一掌向鐵頭腦袋拍去。她方才也是這樣一掌在這鐵頭殼上吃了虧,這次使的卻是柔勁,那鐵頭隻覺前衝的勢頭受力一阻,待硬衝過去之時卻撞了個空,渺濟已放開長劍,借他頭上的反彈之力高高躍了上去。但她一躍上就知道不妙,手中已無長劍,在空中要是遭銅手“指刃”的追擊可是避無可避,擋無可擋了。
果然銅手也已想到這一節,左手一揚,五道白光向身在空中的渺濟射去,渺濟隻得氣貫袍袖向那五枚“指刃”卷去,究竟能不能卷住不被穿透,她自己也沒有把握。這時卻聽“鐺鐺”之聲連響,那五枚“指刃”遭遇撞擊,紛紛墜地,與之同時掉落的還有幾枚鐵彈子。銅手一回頭,見遠處一個小個子少年正向自己扮著鬼臉。原來是鍾放到了。
銅手正要喝罵,但渺濟已落地,又搶上前來奪自己的劍。銅手爪中夾了長劍動手甚是不便,於是索性將劍往地上一扔,疾退了幾步道:“你要的話給你就是,我又不會使劍。”渺濟冷哼一聲,上前幾步,一腳在劍首處輕輕一踩,那劍就直豎著彈了上來,但就在她伸手接劍,但尚未拿住時,銅手又突然射出五枚“指刃”,其中兩枚是射向她的手腕,叫她無法得劍,兩枚射向她胸腹,一枚射向她頭部。渺濟不得已正要回避,卻聽一人笑道:“誰家的孩子隨地扔指甲,怎麼沒個大人管一管。”話音聲中那五枚“指刃”又被半途擊墜在地,這自然又是鍾放在旁插手了。
銅手見鍾放兩次壞了自己的勝機,怒不可遏,罵道:“該死的臭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六弟,你先去料理了他!”鐵頭應了聲,向鍾放衝到,半路上一低頭,直撞或來。鍾放叫道:“哎喲!野牛來了。”隨手擲了四枚鐵彈過去,兩枚射向鐵頭雙肩,兩枚射向雙腿。卻聽“當當”兩聲,四枚彈子都彈了開去,原來鐵頭的肩頭與臂上腿上都是綁了鐵片的。他運起鐵頭功撞人時看不清前方變化,為防人乘機暗算而做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