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大怒白兒奪走了她的所有光環,玄澈也時常想著白兒發呆,對她不理不睬。
她求了天後的特令,降下仙禁之術。自此妖界再開不出半朵桃花,也便再不能助白兒跳那桃花漫天的芳菲桃花曲。
我得知此事很生氣,她們已經奪去了白兒的尊貴淪為一介妖精,竟還要毀掉她引以為榮的驕傲。一個人在失去了尊嚴之後,連最後的榮耀也被人如此踐踏,白兒就太可憐了。
我抓住一次機會,自願請纓求天父,去妖界辦差曆練。是去妖界妖王手中,取回天界至寶封魂珠。當年鎮壓魔魂時,這件寶貝便暫由妖界的妖王暫為保管。
天父正苦惱派何人去能順利索回封魂珠,再沒有比天界大天子更合適的人選了。
我第一次來到妖界的土地,那樣渾濁的妖氣,她便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了幾千年,與亦正亦邪的妖精為伍,我覺得那是對一位天界神仙最大的折辱。
我真切感覺到心在痛。
尤其當我來到幽江之岸,看到她的狐皇宮,都是一些狐妖時,更加心痛不能自抑。
她本是高高在上的天神,擁有至高無上的尊榮,卻因為母後的毒辣,天父的自私,成為他們上一代恩怨的犧牲品。
我沒有露麵,我不能讓人知道,天界大天子私自來探望她。若傳到天界,會對她造成致命的災難。母後那樣的厭惡仇人的女兒,絕對不允許她的兒子接近那個女孩。
我隻遠遠看了她一眼,她正在千峰山上的溫泉池泡溫泉。我看到她光潔曼妙的背影,勝雪般潔白的肌膚,害得我臉紅心跳,倉皇低頭轉身避過。
她卻已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一個轉身已穿好白色的衣衫,赤腳站在岸邊的岩石上,冷聲質問。
“什麼人!”
我趕緊掩去身形消失,另她看不見我。身為大天子,卻偷看了女子洗澡,實在有損顏麵。
可那茂密的樹林間,卻羞澀走出一個麵如冠玉的少年郎。
我眯眼分辨一陣,才認出,那少年是龍族的太子,羽宣。
他怎麼會在妖界?擅自來妖界,是觸犯天規的大罪。
“我我我……”羽宣深深低著頭,麵紅耳赤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白兒隻淺淺瞥一眼他,嗤笑一聲,便已離去,“小弟弟,這裏妖精諸多,早些回去,以免被人覬覦你龍族太子之身。”
“姐姐……”羽宣忙聲呼喚,白兒已在千峰山消失無蹤。
我也離去了,去了妖王宮去索要封魂珠。待幾日後,我離開妖王宮,想在離去時再看白兒一眼,卻看到龍族的公主曦蕊抱著重傷的羽宣在幽江。
“發生何事?”我不得不現身。
“參見大天子!”曦蕊哭著叩拜,“家弟年幼無知,不慎踏入妖界,被妖界之妖所傷……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忙用仙法護住羽宣的神魂,沒有讓曦蕊帶羽宣回到南海龍宮,而是尋了個隱密處暫時安置羽宣。
妖界的妖精傷害龍族太子,這種事若傳出去,誓必龍族和妖界要發生衝突,況且還是白兒掌管的幽江之岸。
我不能讓白兒再與天界之人有任何衝突,會讓她的處境更加岌岌可危。龍族在天界地位舉足輕重,而白兒又是被眾神仙求死罪,才被天父網開一麵貶下妖界。
曦蕊豈能容忍家弟被傷至此而不予追究,要衝入狐皇宮要狐皇追查此事,將幽江裏的魚妖抓來償命。
我阻止了曦蕊,“身為龍族太子公主,擅自進入妖界,已觸犯天規。你想天父得知此事按天規將你和太子罰去鎖仙台嗎?”
“宣兒身為龍族太子,豈能被一介妖精就這麼不明不白傷害至此!我看見那妖精了,正是幽江裏的一條金鱗銀魚!狐皇所掌管的妖精。”
我沒有說太多,隻道了一句,“太子私自進出妖界,被不識身份的妖精所傷,妖界倒可得個不知者無罪的說法。”
曦蕊頓時無言,卻在心裏起了憎恨之念。
“先帶太子回龍宮吧,最好不要張揚,以免天規降罪。我會回天庭,為太子討幾顆老君的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