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順王爺還沒說話,卻見水溶走出來,胸有成竹的道:“臣不才,願意為皇上分憂。”皇上親自否了德高望重的老臣,剛才水浩又避嫌退了出去,滿殿裏擔得起此任的人剩下不過寥寥,此時水溶一請旨,竟有點眾望所歸的意味。
舒了口氣,水溶要的就是這個結果,逼得太子避嫌,再有忠順出言將老臣們剔除在外,剩下的東平王爺是武將,自然皇上不會交給他,水澄出外辦差不在,水溫的性格也難擔此任,自然而然的除了自己就是南安王爺,不管是誰,這一局水溶都拿了下來。
想起這些,水浩煩躁的站起來,剛要舒口氣,卻見太傅神色慌張的走進來,對水浩道:“殿下,養心殿那裏來人說,皇上已經準了北王爺的請旨,李尚書恐怕……”
冷冷的看了太傅一眼,水浩狠狠地道:“這是他自己沉不住氣,本宮不是說了,隻要他能咬住牙不鬆口,誰也奈何不了,誰知他自己先撐不住了,活該,隻是卻斷了本宮的一條捷徑。”
太傅看著水浩漠然的神情,竟然有種狐死兔悲的感覺,當初娶側妃時,可是水浩親自求得,為了籠絡李尚書,迎娶的禮儀比以前的側妃可是隆重鋪張多了,誰知不過短短的半月,竟然成了這樣。
兩人都沒有做聲,卻聽到外麵傳來嚶嚶的哭聲,隨後一個尖細的聲音道:“讓我進去見殿下,我有事要和殿下說。”
一個恭敬地聲音輕輕地道:“主子想不要著急,殿下正在裏麵商議國家大事,讓奴才進去回稟一下。”
李側妃不依不饒的道:“什麼事能比得上人命關天,我父親已經下了大獄,難道就讓我眼睜睜的等著,當初殿下曾經答應過……”
微微皺了皺眉,水浩沒有作聲,本來溫和的臉上多了幾分陰沉,對著身後的侍從使了個眼色,那人悄無聲音的離開了。
不一時,外麵靜了下來,不等太傅說話,水浩淡淡地道:“讓太傅見笑了。”太傅忙道:“殿下客氣了,這也是人之常情,隻是此事不知殿下要如何應對。”
哼了一聲,水浩久久的沒有作聲,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這些日子皇上似乎越來越器重水弈冰了,看來是來者不善。”
太傅道:“洛王爺掌軍,北王爺管糧,如今吏部的事又……幾條舉足輕重的命脈可都是旁落了,殿下是不是要好好的思謀一下。”
嗯了一聲,水浩緩緩的拿起案幾上的一隻杯子,輕輕的把玩著,過了一會兒才道:“這件事本宮要好好想一下,和本宮爭,他水弈冰恐怕還嫩一點。”
坐在轎子裏的水溶不由咳了一下,抬起頭,對跟著的六子道:“六子,吩咐他們先回府,本王有點累,那件事明天再說。”
聽著外麵六子的回聲,水溶不由緩緩地倚下身,微眯著眼,精明的心裏慢慢的梳理著這一天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