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寧王府裏,長史親自拿著一封信件對金嫻道:“郡主,這是王爺的家書,太妃說讓郡主看看。”
接過信,金嫻細細的看了一遍,隨後對長史道:“我知道了,前院的事就有勞大人了。”長史忙道:“郡主言重了,老王爺對屬下恩重如山,屬下一定會盡力輔佐王爺的。”
看了長史一眼,金嫻忽然道:“大人是否還記的當初父王臨走的時候,曾經是否說過什麼漫不經心的話。”
長史眯著眼想了一下,低低的道:“幾年過去了,屬下一時記不起來,等屬下好好回去想想。”點了點頭,金嫻道:“也好。”
走出幾步,長史又道:“北王府送來的聘禮中,那個單獨的盒子他們已經交給郡主了吧。”點了點頭,金嫻道:“我已經看到了。”
舒了口氣,長史道:“那就好,屬下去了。”走出去,長史不禁搖頭笑了一下,都說北靜王爺對女人冷麵無情,曾經好過男色,卻原來都是傳言,一眾聘禮中,還別有心思的單獨給郡主準備了一份,這份心思,恐怕不是人人都能有的,看來郡主嫁過去後也不會受委屈。
坐在那裏,長史的話依然在耳,金嫻自嘲的笑了一下,望著還沒有放起來的盒子,自言自語的道:“這份聘禮恐怕才是最終的。”
盒子裏裝著的是西寧老王爺當年被人陷害出事的兩份證據,當初金嫻讓黛玉捎給水溶的信就為這事,水溶的手裏有兩份至關重要的證據,一件是當初金嫻想出宮帶出的那份,還有一份就是水溶夜探天牢拿到的人證,而金嫻也是個明白人,知道西府的這一份兵權對水溶來說,也是可以如虎添翼的,那時寫這封信的時候,就曾提出這樣的交易。
其實當時金嫻也是存著私心的,雖然信裏沒有明示出聯姻的意思,但是她也知道水溶是個聰明人,一定會明白其中的含義的,所以當時水溶在對黛玉說起來的時候,曾經誇過她的心機之深。
拿起盒子,金嫻沒有打開,隻是苦笑著撫著上麵精致的雕花,眼前想起的是那日水溶的話:“本王知道郡主想要的是什麼,郡主也知道本王想要的東西,既然如此,那本王和郡主就來一次合作,大家各取所需。”
“那兩份證據本王會派人給郡主送來,至於西寧王府的軍權,郡主是個聰明人,想必也知道空說無憑,說不得要委屈郡主一下了,北靜王府的側妃對郡主來說,雖然不是尊貴的身份,但是既然是各取所需的交易,那也就公平了,不過本王還有一個籌碼,卻要換郡主一個名分。”
“本王這裏有一份東西,等郡主看過以後,我們再談條件。”“本王隻要一個,那就是事成之後,北靜側妃患疾離世,至於郡主以後要如何安身立世,隻要不用西寧郡主這個名字,本王不會過問。”
“郡主為人豁達,再說這件事對西寧王爺來說,若是不計較也就罷了,若是計較起來,恐怕就不會是小事,本王請郡主好好想一下,本王還有一句話要說,如果郡主不答應這件事,那這樁交易兩府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