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水溶的手,黛玉輕輕的道:“弈冰,那你想怎麼辦。”水溶望著遠處,不容置疑的道:“一楓與我來說,是最親近的兄弟,所以不管怎樣,我絕不會袖手,即使我背上別人的罵名。”
雖然水溶說的平淡,但是透過手指相扣的力道,黛玉依然感覺到那邊傳來的震撼,低下頭,黛玉輕輕的道:“弈冰,你想……”
沒有應黛玉的話,水溶仰起頭,望著遠處那一彎半圓的明月,過了一會兒才低低的道:“是的,這件事根本就是他在暗下做的,我也知道他的心思,當時我剛搬到東宮的時候,我們三人曾經在一起說過,過去的事誰都不提,我們依然是好兄弟,誰知今天他還是走到這一步。”
回頭看了看黛玉,水溶幽幽的道:“顰兒,我永遠記得小時候他護過我,在母妃離開後,他也曾經……”歎了口氣,水溶沒有說下去,濃睫靜靜的掩下了眸中所有的心思。
上前一步,黛玉和水溶比肩而立,一起望著那淡淡的月華,低聲道:“弈冰,不是有句話說過,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走到這一步,都是他一步步做下的,你又何苦多想呢,再說,一楓又何其無辜。”
這些年過來,黛玉也知道水溶在和自己說起這番話的時候,心裏早就有了取舍,所以毫不避諱的說出來:“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你無論怎麼做,我都明白,不管別人怎麼看,你在我心中,頂天立地。”
默默的轉過頭來,水溶迎上的是黛玉秋水般的明眸,在月光下閃著清亮的光澤,如一泓清水,蕩滌著這世間所有的陰靄。
輕輕伸臂將黛玉擁在懷裏,水溶道:“顰兒,我知道,無論我做什麼,你都會陪在我身邊,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們都一起風雨同舟。”
兩人沒有再作聲,隻是靜靜的擁在一起,月色下兩道長長的影子融在了一起。
過了一會兒,才聽水溶道:“對了,顰兒,那兩個小子在做什麼。”黛玉抬眸一嗔,輕輕的道:“還說呢,你教的好兒子。”
說完將水遠的話告訴水溶,誰知水溶鳳目微眯,淺淺的一笑,低低的道:“好,這才是我水弈冰的兒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有你老子的風範。”
黛玉不可置否的輕瞥了一眼,道:“你還誇呢,今天的事鬧得這麼大,讓我怎麼去和人家解釋呢。”
水溶淡淡的道:“沒法解釋就不用解釋,誰讓他們沒事找事呢,就像老九說的,明知這是東宮,還不顧身份,別有心思,這明明是不把我和你放在眼裏,這些人不用理會,諒他們也翻不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