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三環,開到那家五星涉外旅遊酒店,王闞下車走進大堂,沒見到認識的女子,便坐在休息間沙發上,回撥了那個電話。
電話裏傳來女子笑吟吟的聲音:“到了吧,我來看一個女友,這就下來。哦,對了,你請客吧,我女友可是大美女哦。”
王闞還是沒聽出是誰來,不過見對方這麼滔滔不絕、不容置否,他也不容置否地說:“好的,好的。”
他收斂一下心神,又撥了一個電話:“喜喜,是這樣的,公司臨時有點事,我晚些過來……”
坐在沙發上,王闞越想越期待。酒店裏氣溫宜人,陽光從玻璃外透進來,灑在大理石上,夢一般的朦朧。他想:今天怎麼了,好事趕集似的。不由將這女子和中天俱樂部聯想起來。
不過這種激動沒有持續太久,十分鍾後,兩個美女笑吟吟地走了過來。那明眸皓齒、穿著銀灰色套裝的女子露出調皮的微笑:“老同學,不認識啦?”
王闞立馬反應過來,伸出手去,抑製住驚喜,說:“哪裏,我是喜不自禁啊。”
女子握握他的手,他也適時鬆開,望向她身邊那上穿粉色露臍T恤下穿發白牛仔裙的女子:“這位是……小晶,介紹介紹。”在這握手的空隙,他終於記起女同學的名字:白晶,他恰到好處地喊出來。
白晶笑吟吟地拉過女友的手,炫耀地說:“她呀,叫桃子,是不是像蜜桃一般誘人?”
王闞馬上稱是:“名如其人。”他看下腕上的江詩丹頓,做出很紳士的手勢:“兩位美女,那就隨我上車?秀色雖可餐,可我得盡地主之誼……”
白晶嬌嗔地一拍他的胳膊:“隨意啦。就在這裏吃點兒吧,下次再正式吃大餐。”
王闞笑了:“恭敬不如從命。”然後領著兩個人走向西餐廳。
白晶點了鮑魚、龍蝦及幾樣小菜,桃子一副客隨主便的姿態,王闞趁白晶點菜時仔細打量了她幾眼,發現幾年未見的白晶豐潤飽滿,真有點認不出來了。
王闞向服務生點了一瓶拉菲葡萄酒。白晶一吐香舌:“哇,太奢侈了吧!”
王闞笑笑說:“久別重逢,得慶祝慶祝,何況還有桃子小姐這位貴客呢。”
白晶向他一飛眼,麵向桃子說:“桃子,他就是這麼會說話,專討女孩子喜歡。”
桃子馬上接過話頭:“老實交代,當年他是不是常這樣討你喜歡?這麼一位鑽石級的紳士,你不抓住太可惜了。”
白晶粉臉一紅,飛快地瞥了王闞一眼,說:“我哪有這福氣啊。”
王闞這一下察覺出來了,白晶這次忽然回國約他見麵,可能並非興之所至。他想起當年在校時的種種況味來。當年他對白晶是有意思的,而追求白晶的男生太多,白晶又誌在出國留學,於是兩個人也沒發生什麼故事。不過兩個人倒是花前月下走過兩回,彼此也心知肚明。
“王總,聽晶姐說,你是傳奇人物,她可崇拜得緊呢……”桃子還故意旁敲側擊。
白晶輕輕拍拍桃子的手:“喂,人家是富豪級才俊,見慣了吹牛拍馬的。”
桃子假裝無辜地攤手:“我有嗎?”
菜端上來了,王闞先給白晶夾了一隻大龍蝦,又給桃子夾了一隻。然後紳士地倒了三杯葡萄酒。
見王闞很少說話,白晶忍不住了:“王闞,你不想知道我這幾年的情況嗎?五年了,都有很大的變化呀!”
王闞不想觸及實質性問題,隻是感慨道:“是啊,彈指一揮間……”
桃子不想賣關子,開門見山地問:“王總,夫人也是在打理公司嗎?”
王闞的餘光瞥見白晶的胳膊肘悄悄碰了桃子一下,他端起酒杯笑笑說:“國外流行夫妻店嗎?家族式企業似乎是和民主創新相悖的。”
白晶解圍地拉開話題:“對,福布斯富豪榜上的富豪,幾乎無一家族式企業……”
桃子解嘲地說:“王總,我對商業不感興趣,我是來旅遊的,而晶姐將長駐京師了,她升任RUOS集團中國區總裁了……”
王闞有些吃驚地看了白晶一眼,舉手鼓起掌來:“歡迎,歡迎,RUOS集團是汽車製造業的翹楚,沒想到啊!”
“還有你更沒想到的呢!”桃子又想說出暗示的話,被白晶輕輕打了一下,她便收住舌頭,嚼起龍蝦來。
輕輕抿了口酒,王闞的思緒一下子走了神,想起了陽若兮。
下午兩點鍾,王闞才到了東林莊園。這是一處環境幽雅的山莊式酒店,金西喜就下榻在這裏。
王闞進到套房時,金西喜正在臥室睡覺。他收起房卡,倒了杯礦泉水,在會客廳坐了下來。
他又想起了陽若兮。陽若兮是他的女友,一星期前生氣地搬出了他的別墅,他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她也沒接。
鎮定了一下,他起身推開主臥室門。次臥是金西喜助理的房間。
金西喜就趴在席夢思床上睡覺,一頭秀發披散在背上,像瀉下來的黑瀑布。短裙包裹的臀部滾圓豐滿,一下子勾起了他的欲望。他坐到床邊,輕撫那性感的臀部。
“你來了,等得可急了。”金西喜翻過身來,仰麵望著他,她也許根本沒有睡著,好看的桃花眼很有精神。
王闞將手移到她的胸部,說:“晚上咱們去中天俱樂部。”
金西喜優雅地一抿櫻唇,將他往身上一拉,他就撲在了她柔軟無骨的胴體上。他本沒有太大的興致,不過見她興致很濃地吻他,他也慢慢騰出手來,解開她的裙扣,一路吻了下去。
在繾綣的時候,王闞就在金西喜耳邊說了時間安排。他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休息一會兒,再去洗個澡,然後去會所做個頭發,六點整到俱樂部……”
金西喜微啟嬌豔的櫻唇,吐出如蘭氣息:“你好像很在乎中天俱樂部……”
“對,這很重要。”王闞點頭,身下還在用力,他補充了一句,“你的中文說得越來越好了。”
金西喜嬌媚地抬起臉咬著他的耳垂吻了一下:“當然。”
親熱過後,王闞偎在金西喜溫暖的懷裏睡著了。金西喜的胸很豐滿,乳溝正好埋下王闞的臉,這也正是王闞著迷之處。他又夢見了陽若兮,陽若兮的胸比金西喜小一號,卻也堅挺滾圓,就像他童年時愛吃的椰子。那種味道令他留戀,和陽若兮在一起的時候,他會久久地吮吸她的乳房,直到她叫疼。她常說他像嬰兒一樣。
陽若兮這次生氣,似乎是無預兆的。後來一想,其實問題積澱已久。陽若兮那天一早提醒說:“五一節是勞動節,我們倆是不是在那天辦了。我們勞動了這麼久,也該有個節了。”
王闞當然明白她所說的“辦了”的意思,就是去辦結婚登記。他當時怔了一下,他還真沒想過這麼快結婚,雖然兩個人已同居一年多了,但一直偷偷摸摸,處於地下狀態。畢竟王闞是引人注目的財富人物,陽若兮還是理解的。王闞答複的話卻讓她感覺有應付之意,王闞懶洋洋地說去南洋或香港教堂不更美妙嗎,急什麼?
在陽若兮看來,兩個人應該是透明的。她是高智商的女人,自然品味得出王闞的話意。於是她耐心地任王闞又吮吸了一陣後,才輕緩地推開王闞的臉,係上內衣,跳下床去,拿出她那隻紅皮箱,放進她的衣服及生活日用品等,接著便離開了。
金西喜見王闞睡得香甜,也就沒叫醒他。等王闞睡醒,一看時間,已是下午四點了,窗外陽光已偏西。他趕忙爬起來,匆匆開車送金西喜到會所去做頭發。
會所的女發型師見到金西喜不由兩眼放光,不過旋即職業性地鎮定下來,將她請入私密性更強的包間。王闞趁這會兒工夫,理順了一下頭緒,他想象和胡人傑見麵時不可疏漏的細節,如何操控話題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