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2 / 3)

“要快,因為下個月會有人事變動,明白嗎?”王闞加重了語氣,“人家說了,實在不行會將錢奉還……”

馬響蓮鬆了口氣。

事情順利敲定,這在王闞的意料之中。馬響蓮已別無選擇,隻能一條路走到黑,王闞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王闞並沒急著離開,他對馬響蓮這座豪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據他公司調查部資料顯示,馬響蓮當年購這幢別墅花了兩千萬元,而裝修別墅就花了三千萬元。據說牆體還加了一層鋼板,玻璃都是防彈玻璃,一般的槍炮都打不進來。其保險櫃也是進口的,整體安在牆中,就是想盜也盜不走。王闞有些得意,就是這麼銅牆鐵壁似的富豪家產,也被他運籌帷幄,如探囊取物。

豪宅裏除了那個中年女傭,就隻有馬響蓮了。馬響蓮的丈夫五年前就和她離異了,隻有一個女兒,前兩年也嫁了人,現在在海口做房產生意,和馬響蓮關係不是很好,一年就春節來看望一次。據說女兒也是怪馬響蓮太吝嗇,出嫁隻給了她兩千萬元陪嫁。

王闞邊上樓邊說:“馬總應該建個停機坪的,這樣的豪宅配上私人飛機,就更搭配了。”

不想馬響蓮冷冷一哼,說:“我才不像有些人,錢沒幾個,飛機、遊艇倒一個不落……”

這話似有所指,王闞知道中天俱樂部的會員中起碼有幾十人有飛機或遊艇,他想以馬響蓮的身價,這些東西的確是九牛一毛。馬響蓮看來有時高調,有時又很低調。

上到二樓樓道,迎麵看見牆上掛了一幅畫,竟是以白金漢宮為背景的人物畫,畫上挽著王妃模樣女子的公主裝束者竟和馬響蓮有幾分相似!

見王闞發怔,馬響蓮淡淡地說:“老照片了,都老了啊。”

王闞又仔細一看,才看出這真的是一張藝術相片,那個公主打扮者就是馬響蓮!他又仔細看那“王妃”的臉,想起來了:那“王妃”就是女富豪辜心如!

看兩個人的親密樣子,儼然母女一般,王闞心裏揣摩著兩個人的關係,向廳裏走去。

樓上大廳比樓下少了一樣,卻更奢華,樓上擺了十五世紀歐洲老鬧鍾,還掛了一把法國勃朗寧手槍和一把鏽跡斑斑的瑞士軍刀。奇怪的是,附庸風雅的馬響蓮沒有掛字畫。

王闞說出這個疑惑。馬響蓮說這是風水顧問安排的,她也覺得家裏掛刀槍可以鎮邪。

接著馬響蓮帶他參觀了主臥、次臥、運動室和中餐廳、西餐廳,每個房間都用黃金裝飾。令他大跌眼鏡的是,洗手間的抽水馬桶果然是黃金做的!

“王老弟,你是第一個上樓參觀的客人。”馬響蓮雖然身在籠中,但威風不減,也許是錢壯人膽,她已恢複了一些元氣。

王闞從這別墅的黃金裝飾上看出,馬響蓮對黃金有特別的偏愛。他知道一些有錢人對紙幣不放心,想方設法多購置金銀。不過,當馬響蓮打開陽台一扇櫃門,櫃裏竟出現一尊同人高的金像時,王闞還是吃了一驚。

更吃驚的是,那金像塑的是辜心如!

這個時候,他不能不問了。顯然,馬響蓮是有意讓他看到的。

馬響蓮沉默了一下,說:“辜心如,她是我媽。”

王闞差點咬著舌頭。所有的資料信息上,都沒有這條最重要的信息,而馬響蓮不像是在說謊。

馬響蓮似乎是想讓王闞知道這個事實,她並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斷然地說:“明天吧,我把錢打給你。”

她說得輕輕巧巧,仿佛就像做一筆小生意。

李姍姍直接開車把石無塵帶到了她的住處,那是個溫馨的兩室一廳。

石無塵聞到那股清香更強烈了,他站在門口,有些忐忑,不知是進還是退。

“進來呀,大哥。”李姍姍輕輕將他拉進房間。

房裏沒有別人,李姍姍說這裏沒別人,盡管當自己家一樣。

石無塵感到李姍姍今天真的有點特別,眉宇間有種說不出的憂鬱,這種憂鬱讓他有點心痛。

給石無塵泡了茶,李姍姍說要親自下廚,為他做頓好吃的。“平時我都吃外賣,大哥來了,我得秀秀手藝。”

石無塵嘴上說不必,心裏卻很想多待會兒。他知道今天參加論壇,不回家吃飯根本不用再和鍾平說,不過眼下兩個人正在冷戰,他想想還是給鍾平發了條短信。

在李姍姍做飯的當口,石無塵掃視了兩個敞開門的房間。一間是臥室,席夢思床上是粉紅的被子,隻放了一個小枕頭。另一間作為書房,書架上放了些書籍和影碟。兩個房間的角落都擺了一盆綠綠的大葉草。

整個房間沒有一點男人的痕跡,鞋子都是女式的,衣物都是女式的,除了他。

李姍姍再出來時證實了這一點,她端了一碟菜出來,不無俏皮地將頭往石無塵身上一湊,說:“大哥,聞聞是不是隻有油煙味。”

石無塵一聞,果然油煙味和那股清香交雜,不由說道:“這可真害了你了。”

“我願意啊,就是變成黃臉婆,我也願意。”

李姍姍說這話時,嘴角輕輕向上微翹,帶著果敢和嬌俏。

石無塵想進廚房幫她,被她笑吟吟地攆了出來。他隻得坐在沙發上,翻著沙發上的《時尚》雜誌。

李姍姍每做好一個菜,就先端出來放在餐桌上,笑看石無塵一眼,又進廚房炒菜。端了第五個菜出來時,石無塵忍不住說:“夠了夠了,還炒菜的話,我隻好走了。”

李姍姍忙說:“別走別走,不做了。”可進去還是端了一個菜出來,這才拍拍手,幾分得意地看著石無塵,說:“行了,希望不會讓大哥你失望哦。”

這頓晚宴,用石無塵的眼光看是色香味俱佳,比鍾平的廚藝不知好了多少倍。於是他便產生了疑問:李姍姍偶爾下一次廚,怎麼比常下廚學習了幾十年的鍾平還強呢?有些想不通,就去看李姍姍。

李姍姍給石無塵的酒杯滿上,然後吟吟一笑。兩個人喝的是一瓶幹紅,加上冰塊,口感很爽。石無塵覺得不但菜好,酒也好。不過後來他想通了,其實並不是李姍姍菜做得多麼好吃,也不是幹紅加冰有多麼爽,而他的心境,那種美人在側的心境。

在這種曖昧的氣氛下,喝醉是再自然不過的了。兩個人似乎也沒說多少話,也沒喝多少酒,更多的是眼神的交流。李姍姍端著高腳酒杯,紅唇抿一小口酒,卻不放下酒杯,而是定定地看著石無塵,癡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