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我能感覺到軍刀插入人體時的阻力,尤其是當軍刀切中骨骼的時候,你會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要崩掉一樣。
不過更為重要的是,如果你感覺自己切中了骨骼,那麼這隻能證明——你的刀子沒插對位置。
比如這時的我,我的軍刀就這麼卡在了他的胸骨上,繃緊的肌肉讓我無法把刀子再往裏推哪怕半分。
而這時,我感覺左側大腿猛地一涼,緊接著就是鑽心的痛。
“呃!”我猛哼一聲,左腿不自覺的軟了,我知道他的軍刀同樣插在了我的腿上。
這時,我的下意識反應便是騰出握刀的手對著他的脖子後麵狠狠來一拳,“嘣”的一聲,我感覺自己的手骨幾乎都要碎了,但他看起來更不好受,我沒時間在意這些,於是又猛地打了一拳,“嘣”的一聲中還夾雜著骨頭斷裂的聲音,那家夥終於把腦袋耷拉了下去,身體也開始軟掉了。
甩了甩手,我這才看見的手指上戴著的那一枚看起來很有年代感的銅戒指。
現在這枚戒指看起來似乎更有感覺——一枚染血的戒指。
無疑,這讓它看起來更像是中世紀的東西了。
低頭看著自己的大腿,我的軍褲似乎再一次變得“中世紀”了。
“清除!”Muzza把那他手裏的家夥放下以後,看了看四周說道。
“走!”我站了起來,怎奈大腿上又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使我差點摔倒。
“Baker!怎麼搞的!”Hartsock見我異常連忙跑了過來,Muzza從屍體上拔出刀後也趕忙跑了過來。
“狗屎!”我捂著腿輕罵道,終於被Hartsock和Muzza架著一瘸一拐的跑了下去。
“我們無所不能的Baker又怎麼了?”Allen看著我的糗樣(應該是關心地)問道,不過我總感覺這家夥語氣有點怪怪的。
“被一把德國軍刀紮在了腿上,疼!”我指著腿上還在流血的細長傷口說,“有繃帶嗎?”
“沒有!”Garnett直接攤了攤手,表示遺憾,“如你所知,繃帶都在Eric那裏。”
“該死!為什麼我總是這麼衰!”我把手裏的刀插在地上罵道。
“我記得我這有一卷……”Muzza在背包掏了半天終於掏出一卷白色的東西,胡亂的撕開,然後一圈一圈的使勁壓住纏在我的腿上。
我現在有點懷念Eric了——我感覺Muzza給我包紮的時候傷口比被刀紮還難受。
Garnett看著我疼的滿腦門的汗時,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不得不說這感覺真是無奈的要死,不過當我認為他在嘲笑我的時候,他卻來了一句“Baker,你臉上的油彩可以去招蜜蜂了。”
這才明白,這家夥笑的不是我疼的樣子,而是我臉上被汗水弄得一塌糊塗的偽裝油彩。